“都听说过革命军吧?”
“这两位是孙先生派来的……”
七嘴八舌,快速阐明事情经过。
一个武官睡意全无,闻言大怒:“尔等竟敢造反?等朝廷下旨诛伱九族……”
好狗!
双喜猛地扑过去,在对方猝不及防下,刺刀捅进对方的胸口,同时习惯性的捂住对方的嘴,不让他喊出来,手腕使劲的拧了一下刀柄。
这是曾经赵传薪带他们去打绺子时候留下来的习惯。
那时候总是搞偷袭,因为鹿岗镇的人少,经不起伤亡。
武官瞪大了眼睛,逐渐充血。
而王隆则拿着马牌撸子,警惕众人发难。
清兵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。
这人失心疯了不成?
他们只有两人,却敢在清兵当中明目张胆的杀人?
然而,也正是如此,竟然无一人敢反抗。
可见军心有多涣散,可见清廷有多不得人心。
双喜等武官死透,奋力抽出刺刀,起身扫视:“诸位,俺叫张……别管俺叫啥了,今天俺把话撂在这,他死死一人,恁们死死一窝,不信大可以跟俺动手试试。”
他和王隆不但背着莫辛纳甘,各配两把马牌撸子,且包里还有温彻斯特m1897,更兼两人身上都穿着战争之创皮子做的防弹马甲,可谓是全副武装,日本人所谓的轻骑兵骷髅作战队根本没法比。
要真是动起手来,哪怕深陷重围,两人也有把握从这里杀出去,因为清兵才刚醒,思维混乱,神志不清呢。
一群清兵或懵逼,或是手按在枪上等待信号,一时间面面相觑。
那七人趁热打铁:“反清同m会的黄明堂,凭祥土司李佑卿,滇南会党首领关仁甫……这些人今日全来了,就在后面一里外,此时不弃暗投明更待何时?”
……
黄明堂带着众人,来到了镇北炮台后,懵了。
只见双喜和王隆坐在中央,正给一群清兵发烟点火。
角落里,有个穿着武官衣服的尸体,倒在血泊中。
王隆正在白话:“都说日本人凶残,结果俺一人偷偷摸了过去,一刀一个,给俩暗哨抹了脖子。杂种草的,杀进去之后,就这把枪,叫温彻斯特,美国佬产的,俺扣住了扳机,滑这个块块就能连发,一扫一片,整个营地的日本鬼子都让俺给清空了……”
黄明堂:“……”
看见一群人披星戴月满脸疲色忽然出现,有清兵喝道:“来者何人?”
双喜起身:“自己人自己人,黄都督,冯司令,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。”
何武瞪起眼:“什么自己人?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他气啊。
这俩货不但不听调令,自作主张跑到镇北炮台,这万一打草惊蛇便失去了奇袭的意义。
黄明堂却露出了笑脸:“名不虚传,名不虚传啊。”
真他妈是人才,不废一兵一卒,就帮他们拿下了镇北炮台。
只是他的不废一兵一卒,是不废自己人。
而双喜不废一兵一卒,是不废清兵。
他拦住何武,来到一群清兵当中,开始申明大义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发表了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讲。
三寸不烂之舌,很是说明了此时的清廷有多腐朽,有多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