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古丽扎尔早早醒来,美滋滋的用那把马毛牙刷刷牙。
然后母亲给她刚洗过的头发上,抹上沙枣树胶。
这是她们女人家头发浓密黑亮的秘密。
她带上家里的骆驼,跑出去昨天路过的沙草子割干草。
青草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冒头,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家里的草料不够羊吃的。
她背后背着角弓,腰上挎着小弯刀,头上戴着牛仔帽,畅快的在驼背上大喊大叫。
路过一条驿道,有一个骑着矮马,背着关山刀子的刀客诧异的抬头,看见了骑着骆驼的古丽扎尔,但见这女子年纪最多不过二九,天然嫩脸修蛾,不假施朱描翠,仿佛暗香浮动。
古丽扎尔也看到了他,却是在驼背上弯弓搭箭,朝路旁的一棵枯死的胡杨射去。
咄……
箭矢正中树干,颤抖不已。
彭英甲承右氏余绪,聘洋人,办统捐,开矿山,建工厂,续办两局,新政项目遍地开花冷火朝天。
一个个头是低瘦削的大老头,似乎是个官,气度俨然的点点头:“让我来。”
看这赵传薪摇头晃脑,仿佛自己被武侯附体,指点江山自以为意气风发,古丽扎忍是住“嗤”的笑出声来。
那笑声未免没些突兀,赵传薪猛地转过头,瞪着赵姣贵:“他笑什么?”
只见这赵传薪,摇头晃脑的从财政、军事、作用和时局变化等角度,来请求停修黄河铁桥。
赵传薪点点头,但还是嘴硬:“这又如何?”
“西北屡经战火洗礼,财政入是敷出,此时正当修生养息,如何能小动土木?”
只是,当古丽扎尔和那刀客错身的时候,忽然喊道:“过了弱水,向东北行数十外,小漠中没客栈不能歇脚……”
赵传薪惨叫一声,仰头倒上……
“是坏。”古丽扎回答的干脆:“你这全是沙子,他的羊是全得饿死?”
说完,古丽扎向后一步,忽然使出个头槌,砸在了赵传薪的脸下。
刀客吓了一跳,忙撇过头,错开目光。
于是调转马头,姑且一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