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兴振奋。
孙公武狂喜!
就在义军的声势达到顶点之时,郭人漳果然被双喜料中,再次反水,率3000余人尾随义军进行包围,答应好的补给也没了踪迹。
双喜当即对黄兴说:“是时候散伙了。”
黄兴自然不情愿:“为何?形势一片大好,正当乘胜追击。”
双喜冷笑:“忘记镇南关的事了?我们即将弹尽粮绝,拿镰刀锄头乘胜追击?郭人漳,小人尔,不足与谋。”
没有根据地,装备和兵力与清军比实在过于悬殊。最主要的,隐形盟友郭人漳不但没给补给,还背刺义军。
这仗已经没法打下去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黄司令,我们可是预先说好的。”双喜急了:“战略已定,怎么临阵不决了?俺求爷爷告奶奶,从澳岛蜀山那求来一批遣散费,散伙人家才给,不散伙咱们就要喝西北风了。”
黄兴此次自任司令,是作战总指挥。
当然就这么点人,实际指挥者是双喜罢了。
黄兴无奈,只得原地遣散义军,只带着双喜,和十余核心战斗人员撤回安南。
沿途,黄兴隐于百姓当中,才知道自己在民间已经威名大振。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由于双喜及时收手,起义算失败了,战役却没败。
……
本杰明·戈德伯格见了许多名川大河、蓝天牧场,喇叭寺庙。
他见识了边走边拜,膝盖都磨破的狂热信徒。
听了许多不明其义的歌。
他看见有人手里捧着人类头盖骨当法器,他惊叹于能把身家系于一串念珠之上的牧民。
有被太阳照射,好像通体由金子打造的大山。
有长毛披挂的凶猛恶犬追着他和干饭跑了二里地,却被一只旱獭咬住鼻尖满地打滚。他不知道,这种猛犬,在二十一世纪连航母都能沉,在此时却拿一只小小旱獭没办法。
有些地带,印证了他的读的诗词: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。
到了藏地,彩色的经幡,宏伟的寺庙,永不停歇的转经筒,虔诚的朝拜者,让他大开眼界。
他治了一路的下流病,不时地被奉为附上贵客。
也有失手的时候,有人得了花柳卧床已久,被他拿着玻璃注射器打了一针青霉素,结果过敏翘了辫子。
若非见势不妙跑得快,就要被拿去送官。
也正是那次,干饭的新欢巴尔沃斯,因为流连那户人家的母狗,落在了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