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为车厢中死的第一人。
这人是被活活砸死的。
赵传薪的埃及棉衬衫袖口沾了点血迹,他见被扇巴掌的女人有张干净的手帕,便将胳膊伸过去。
见女人吓得瑟瑟发抖,赵传薪眉头一皱:“咋地?我沾了血的衬衫,配不上你的晚礼服?”
女人抖抖索索的起身,挽住赵传薪胳膊,让胸口紧紧贴着赵传薪手臂。
她身边男伴此时连生气都不敢了,只是低着头装孙子。
赵传薪:“……”
他无语道:“我他妈让你把血擦干净,你挽着我胳膊干啥?”
“啊……”女人恍然,赶忙满脸哀怨的松开,给他擦拭袖口。
旅程漫长,列车速度又慢,赵传薪等了好一会儿,众人都看完了报纸。
他跳到小桌上俯瞰全场:“看完了吧?看完有何感想?”
有何感想?
在场洋人没有任何感想,多半觉得很正常。
在他们国家,基本都是这样对待“外来户”的。
所以都很沉默。
赵传薪扳开击锤,照被打趴下的一人脑袋开枪。
砰!
连巴雅尔孛额都打了个哆嗦,更何况旁人?
“现在有什么感想?”
刚刚是沉默,这次是被吓坏了,依旧没人说话。
赵传薪再次扳击锤,砰!
在座的还没说话,倒地的剩余几人争先恐后:“我有感想,我有感想……”
“说。”赵传薪拨动擒龙戒,一个乘客架在腿上的雪茄盒被吸了过来。
很久没抽这玩意儿了,他立即取出一根点上。
“先生,我,我认为那些警察是不对的……”
赵传薪抬手,砰!
声音戛然而止。
这让剩下几人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