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赵传薪和徐世昌第一次会面,却是在清、俄两国谈判席上。
赵传薪是最后一个到场的。
众人都等着他呢。
吴禄贞看见赵传薪神色有些激动。
当初他就知道此人定非池中之物,果然如此。
看看吧,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击败了沙俄,竟然还要夺回失去的土地。
赵传薪没有急着落座,他掏出烟叼嘴里,身后人急忙给点火。
赵传薪来到长条桌的最末端,扫视场中之人。
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,被看到的人都不自然的将眼睛挪开不敢与之对视。
赵传薪先是指了指记者席,用英文说:“我没允许的情况下,不得有任何人拍照,清楚了吗?”
没人回答。
赵传薪龇牙,朝那边走了几步,按住桌面,语气森森:“我问你们,清楚了吗?”
“清楚!”
“明白!”
“放心吧赵先生。”
众记者一遍擦拭冷汗七嘴八舌回答。
赵传薪满意点头,又回到谈判桌问:“谁安排的座次?我赵传薪坐次席,谁他妈敢坐主位?”
沙俄方竟然安坐于东道主的位置,赵传薪的位置更离谱,恐怕要不是张寿增刻意空出来,他怕是要坐在最后了。
空气仿佛凝滞。
赵传薪指了指沙俄方主位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人皱眉,对赵传薪的无礼和蛮横十分不满。
他往椅背靠去,淡淡道:“我是伊兹沃里斯基,外交大臣。”
赵传薪指了指次席问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廓索维慈,驻清特命全权公使!”
赵传薪点点头:“很好,廓索维慈,今天谈判俄方由你来主持。”
伊兹沃里斯基嗤笑:“你无权决定我们……”
话没说完,赵传薪忽然跳上谈判桌,一步就迈到了伊兹沃里斯基跟前,提着对方衣领薅了起来,抬腿一脚。
咔嚓……
这一脚有多脆?
众人分明听见了骨骼碎裂声,然后伊兹沃里斯基才倒飞出去,撞在了墙上反弹,落地后一动不动,眼睛张的老大,瞳孔扩散,口鼻溢血,谁他妈敢说他没死那就是智障。
赵传薪解开西装扣子,扭了扭脖子鹰视狼顾:“现在,伱们俄方滚到右边去。既然你们打输了,谁他妈跟我牛逼轰轰我就让他死!”
会场自然也以左为尊。
会场鸦雀无声,全体瞠目结舌。
这一脚是人能踹出来的?马恐怕都踹不出这个力道吧?
他真的不用枪就能杀人,一脚一个小朋友!
先是寂静,旋即闹闹哄哄,一片椅子晃动的“吱嘎”声,俄方前赴后继的离席,去和中方换位置。
爱新觉罗·奕劻抖着胡子让出了主位。
赵传薪瞪了他一眼:“你他妈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?记吃不记打是吗?来到海拉尔,你竟然占了我的位置?”
真就好像训狗一样训这個老头子,爱新觉罗·奕劻却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他儿子当年被赵传薪给扎惨了,他自己被赵传薪偷走了老鼻子钱了……虽然他只是怀疑,但觉得八九不离十。
他猜对了,赵传薪起家的本钱就从他那偷来的。
徐世昌瞪大眼睛。
我焯。
我知道你赵传薪很狂,真不知道你这般狂!
狂的没边了。
赵传薪这才坐下:“谈吧,鹤岩你来。”
张寿增刚想说话,却听宋小濂咳嗽一声道:“张寿增,朝廷有旨,去了你对俄交涉局总办一职!你可以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