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你见过师兄投入师弟怀抱的吗?别闹了。他敢有那想法,我把他打出汁儿!”
“……”
好一个狂妄的异教徒。
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皱眉:“你才多大年纪,怎么会是上帝的师兄?”
赵传薪满脸都是回忆:“我多大了?大约在公元前一千多年的时候,我降生于世。我记得那会儿,在我们的那片土地上,大家驾驶战车打仗,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。后来,有个叫嬴政的家伙雄才大略,统一六国,老小子什么都管,严是严厉了些,但总归比之前强。后来,我周游世界,听说了一个叫耶稣的家伙,口才了得,唬的一群人团团转。我把他教训了一顿,让他不要坑蒙拐骗。他不敢反抗,于是管我叫师兄,事情大概是这样的。”
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听懵了。
她傻傻的举着刀叉忘记下口。
赵传薪的声音低沉如晚钟,旷远同咒语,声线在黑暗中拉长了岁月,他的表情无懈可击。
赵传薪喝了一口啤酒,叹息道:“师弟虽说巧言令色,但也不算坏人。可言多必失,终究有天遇害了。我很痛心,逗留了不知道多少年后,决定回到故土。于是在海上飘荡了好长一段时间,漂流到一处海岛。上面有很多野人,他们见我穿的华丽,想抢我的东西。但是你知道的多娜,我向来喜欢讲道理。但如果道理讲不通,我随身也是携带刀剑的,那时候便有了数百年的功力,三下五除二便将这群人杀的血流成河。之后,他们就称我为——库库战神。近代,这座岛被美国人占了,叫作——夏威夷檀香山。”
老天啊……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赵传薪继续道:“多娜,你不知道,我在海外漂泊那些年,也路过德国、路过大不列颠群岛和希腊等地,那时候你们还在茹毛饮血,远称不上文明。我经常遭到野人袭击,但他们哪里是我对手?因我来自于文明,见不得野人强迫女人,经常出手拯救那些颤抖的灵魂,又因我姓赵,他们难以正确发音,传来传去就成了zeus,也就是拉丁文的宙斯,其实在拉丁文中是神的意思,后来被诋毁成一个见母的就上的跳梁小丑,真是可笑。时至今日,我三千岁了,才有这么个女儿,威廉小儿竟然敢威胁我女儿?”
“你,你胡说八道……”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因颠覆了三观而颤抖:“耶稣不过神的化身,所以你不可能比神年长……”
赵传薪意外,他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这些。
但1909奥斯卡最佳演员老赵演技已臻化境,他看着窗外出神:“罢了罢了,就知道你不会信。这么跟你说吧,我吃过的盐,比你这辈子吃过的麦子还多。我走过的桥,比你和威廉小儿加起来走过的路都长。比如说此时我不用火就能烤牛肉,便是在三千年前学的。后来我师弟想学,可惜他天赋不够,只能耍耍嘴皮子了。所以他的一生才会平平无奇,没什么亮点,也活不到今天,而且他经常骗大家说他是神的化身……”
“我,我好像在《圣经》里看到会操纵火焰的人,我记不清了……”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,居然将信将疑,信仰松动。
此时,赵传薪喝完一瓶啤酒。
他用副肢握着酒瓶放到桌角处。
看上去就是隔空置物。
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眼睛发直:“你真的是……”
赵传薪点头:“没错,我不装了,我摊牌了,我就是他师兄。”
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脸上青红不定。
此时,她认为威廉二世必败。
跟神打仗,岂不是自讨苦吃?
哪怕赵传薪不是神,但他是个三千岁的老家伙。
谁能打得过三千岁的老家伙呢?
谁能打过曾经被称为“宙斯”的人呢?
赵传薪看看外面天色,伸出手,掌心凭空出现一盏风灯,打个响指,风灯自燃。
将风灯递给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,赵传薪说:“你提着灯走吧,记得照亮自己的脸,别让他们当成敌人射杀,做个冤死鬼。”
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定定看着风灯出了会儿神,才连忙摇头:“我不走。”
“走吧。”赵传薪苦口婆心:“如果待到明天早上,他们很有可能会发起进攻,你这种凡夫俗子肉体凡胎,吃上一发子弹就会死。而我,就算拿世上最大口径的火炮连轰三天三夜都能累死他们。”
赵传薪早已练就了金刚一样的脸皮,吹起牛逼来眼睛都不带眨的。
事实上,在他遭遇过的敌人当中,德军战斗素养最高,没有之一,多少还是有些压力的。
怪不得他以前听人说,一战时期德军差不多就是地表最强。
最后德国内讧才迅速落败。
奥古斯特·维多利亚犹豫。
她想留下,搜集更多的证据,否则信仰动摇的厉害,她不确信今后还能不能坚持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