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八世哲布尊丹巴,是否窝藏马匪?与俄人勾结?”
“啊这……”
别看延祉威胁哲布尊丹巴,说要奏明理藩院。
实际上,在原本历史轨迹中,到最后他也没有上报朝廷。
但他确实向哲布尊丹巴借过快枪,准备对付在卓尔罢赛和桑贝子一带劫掠汉人商贾的陶克陶胡来着。
这说明他是知道一切的。
见他支支吾吾,赵传薪眯起了眼睛: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哲布尊丹巴,是否窝藏马匪,与俄人勾结?”
“是……有的,他勾结俄人窝藏马匪。”延祉一咬牙,觉得英雄不吃眼前亏。
毕竟性命要紧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。
哲布尊丹巴狂怒,指着延祉吼道:“你可想好了再说!”
“对,你想好了再说。”赵传薪也淡淡的说。
延祉天人交战,一跺脚:“佛爷,你干的那些好事,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
哲布尊丹巴内心生出无力感,而赵传薪笑了:“你知道最好,现在去取纸笔,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,签字画押,按上你的官印,同时奏明理藩院,上报朝廷。交代的罪状给我。记住,事无巨细,全都交代清楚。但凡我从别人口中印证的消息不同,我他妈剐了你!”
延祉打了个哆嗦。
他真的怕了赵传薪,他也真的相信赵传薪能剐了他。
这人杀人根本不眨眼。
这几十口子人,说杀也就杀了,还掌掴哲布尊丹巴,胆子比天都大。
“一定一定!”延祉满口答应,哪里敢反驳?赵传薪又对其余人说:“你们一人写一份,权当免死金牌。这也叫纳投名状。”
众人看看哲布尊丹巴,如丧考妣。
“我看谁敢?”别人都不敢反驳眼前的杀神,可哲布尊丹巴却敢。
赵传薪仅迈了一步,一步十来米,到了哲布尊丹巴面前: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不敢杀你?”
哲布尊丹巴抿着嘴,不说话:“……”
赵传薪取出西班牙托莱多大马士革嵌金工艺短剑,在哲布尊丹巴脸上轻轻划了一道。
锋利的乌兹钢剑身,轻松让哲布尊丹巴脸上皮开肉绽。
哪怕如此,他甚至都不敢躲。
或许他明白,躲也躲不过去。
赵传薪嘿嘿的笑道:“你仔细看看,我这想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。你没死,是因为草原百姓需要认识到他们敬仰的佛,究竟是个什么德行。”
外-蒙后来独立,哲布尊丹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清廷拉胯,但后世宣扬的那些“草原英雄”,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赵传薪对藏传佛教、草原上的黄教等殊无好感。
这伙人道貌岸然,实则残忍败类。
都说赵传薪残忍嗜杀,但赵传薪却觉得他还比不上这些做人-皮鼓、腿骨槌的和尚。
这让赵传薪忍不住看了看哲布尊丹巴的天灵盖:“呵呵,你的脑袋给我留着,将来我也用它做一套嘎巴拉盘着玩。生,我要你畏惧我。死,成了厉鬼你也要被我拿捏!”
我焯!
哲布尊丹巴真的有些怕了。
赵传薪拉出来一把椅子,大马金刀坐在寺院里等待,等待他们写哲布尊丹巴的罪状。
在他的淫威之下,没人敢反抗。
赵传薪取出黑色傀儡工匠放进屋里,每有人写完,他就让星月以印刷体誊写两份。
从这些诉状中,赵传薪得知了许多密辛。
他看到了一个名字——伯颜铁木林·海山。
他看到了许多王公的名字,譬如三音诺颜汗那木那苏伦。
看到了俄人的名字——廓索维慈。
看到了哲布尊丹巴收受俄人赠送的礼品,好家伙,除了枪还有金银珠宝,各种西洋物件应有尽有。
这是个爱财爱色又暴力的喇嘛。
尤其是其中写明有男色后,赵传薪忍不住抬手给了哲布尊丹巴一巴掌:“去你吗的,狗一样的东西。”
众人看的心惊肉跳。
哲布尊丹巴对赵传薪怒目而视,却无可奈何,还好奇赵传薪为何打他。
赵传薪啐道:“啊……tui!还他妈活着的佛,你听说过焯-男人的佛吗?”
哲布尊丹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。
除此外,还有哲布尊丹巴偷摸的鼓动信众反对新政。
有一件事,引起了赵传薪的注意。
在巴特玛多尔济的描述中,有许多逃旗的牧民。
后世的人,不大明白为什么旗人会反清,以为所有旗人都是养尊处优,所以罪大恶极。
但实际上并非如此。
清廷对旗人的要求,本质上是——既要又要。
八旗制核心是——利出一孔。
八旗不能种地,不能经商,不能做汉人做的一切工作,避免历史上常见的军户平民化,导致战力流失。
这种思维,和明朝时期的传承制军户一样。
所以结果可想而知。
八旗子弟,想要活着,唯一出路是上战场打仗。不打仗时,有职务去当差,没职务就去练武,等待打仗的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