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赵传薪一点不慌。
他知道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。
他早有章程:“我准备在胪滨府境内,废除王公和台吉!”
“不可!”
“太操之过急!”
“大人请三思。”
反对的人当中,有汉人,也有旗人。
有的人是因为怕赵传薪闹出乱子,有的人是觉得自己地位受到威胁出于本能才这样劝诫。
譬如说巡警局副总办吴叶,本身就是台吉出身。
“有何不可?”赵传薪懒洋洋的问。
蒋健说:“大人,如此一来,怕是有人聚众造反。”
赵传薪吐了一口烟:“那我就以理服之,以德服之。”
“……”
什么以德服人,不就是杀杀杀么?张寿增说:“怕是会有人离心离德。”
“正好,最近我钻研时间管理学,不如事必躬亲,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。”
老赵的软肋就是懒惰,管杀不管埋。
姚佳举了个具体些的例子:“大人,若是有人嘴上答应,实际不办事,又当如何?”
“听说过达尔文吗?”赵传薪说:“有一种论点,叫进化论,用进废退。既然无用之辈,换下去就是。赵某在外名声不佳,但也不知怎地,世人争着抢着为我做事。”
大家算是看出来了,赵传薪铁了心要搞事情。
唐群英说:“大人,胪滨府地区的王公、台吉若是投奔它处如何?”
“走呗,人可以走,土地要留下。”
姚佳想起了赵传薪曾说过一次的“土改”。
他心神一动:“试试也好,你不做我不做,总要有人来做。”
此前,赵传薪发放草票、木票、鱼票等,就是在为这一天做准备。
张寿增无奈,他说:“便拿到咨议局,各议员讨论,投票决定吧。”
咨议局就是这个作用。
赵传薪点点头:“可以。”
尽管西边的土地还没有真正意义的吞掉,但接下来众人已经开始讨论要如何治理。
这些赵传薪多半只是听,极少插言,只是在一个边缘贴着四张纸条的画板作画,公然摸鱼。
他用的是一种像是铅笔的东西作画。
等会议开完了,他也画完了。
除了会议室,赵传薪将刚刚的画交给崔凤华:“去裱起来,这是我送给军队的礼物。”
其余出门的人,和崔凤华一起好奇的望去。
大家首先被斑斓的色彩吸引,然后是简单而粗糙乃至于看着有些抽象的画面。
如果用手机像素来形容,这画的像素能回溯到诺基亚。
画面是一片草原,中央一堆篝火,四周是模糊的人影,从模糊的人影大略能看出这些人席地而坐。
画面偏冷色调,周围应当是雪。而中央篝火的一点暖意,给画添了温度。
粗看,像是小儿涂鸦。
细看,又极有意境。
关键是,这是一种大家都没见过的作画方式。
这是——蜡笔画!
蜡笔画上面空白处还有一行字:火烤胸前暖,风吹背后寒。
这幅画,配合一行字,其逼格直线上升。
“好画!”张寿增夸赞了一句。
结合这幅画是送给军队的,众人立刻想到大军开拔,在寒风肆虐的冰天雪地夜晚点起篝火聚堆取暖的画面。
多少感同身受。
赵传薪想告诉胪滨府的各界,这一战看似胜的简单,实际上条件很艰苦。
同时也是告诉灰斧军和暴雪小队:我记得你们的功劳和苦劳。
算是一种激励。
崔凤华小心的收了画,答应了一声。
剩余时间,赵传薪处理公务,星月用剩下废料升级掘地傀儡,加装光刃符文碎片。
拥有光刃符文后,星月拥有了光刃符文碎片自主生产权,因为可以随意赋能。
给掘地傀儡加装光刃符文碎片,当掘地时遇到体积大的岩石,可以用光刃进行切割,增加效率。
下午,丽贝卡·莱维又来了,黏黏糊糊的让赵传薪晚上回家。
赵传薪告诉她要晚些回去。
晚上下值,他传送白房子,在地下堡垒翻开《旧神法典》。
【我将星月新打造的傀儡之躯交给旧皇。】
【旧皇见了沉默不语。】
【半晌,旧皇说:无畏先锋,没想到你如此卑鄙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