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传薪看向他们:“这些马是他妈你们的吗?”
“不,不……”
赵传薪龇牙一笑:“奎特沙兰,谁他妈说的算?”
“堂约翰·康斯坦丁,您,您说了算。”
赵传薪打了个响指:“走,咱们卖马去。”
还是老地方,埃卡特兰的二道贩子。
赵传薪带着阿居雷·伊达和米格尔·埃斯特万赶着马去埃卡特兰,还在梦游状态的胡斯蒂诺看家。
到了埃卡特兰,二道贩子看见赵传薪后,这次他准备了七八个壮汉,气势汹汹的迎了上来。
结果,赵传薪身后的米格尔·埃斯特万和阿居雷·伊达人手一杆枪亮了出来,对面立刻偃旗息鼓。
二道贩子吞了吞口水:“您,您想干什么?”
赵传薪将警徽亮出:“以后我就是奎特沙兰的乡村骑巡队警察,咱也是有后台的人了,你说话做事注意点分寸。”
“……”二道贩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警徽:“您是来卖马的?”
“对,有一批犯人逃跑了,按逃脱法,被我们击毙。这不,就有马来卖了。”
二道贩子浮想联翩,什么逃脱法,还不是为抢劫而杀人?他陪着笑:“应当的应当的。”
这时候,院子里照例传出大呼小叫声。
人还不少。
赵传薪听见了巴勃罗的声音,好奇的朝里面看了一眼,只见巴勃罗正在斗鸡台子旁,给自己的斗鸡鼓气:“杀死它,杀死它……”
两只斗鸡脚上绑着刀片,身上血赤糊拉的。时不时地跳起,或是用嘴啄,或是蹬腿,用刀片割伤对方。
墨西哥人许多人好这一口。
赵传薪翻身下马,对阿居雷·伊达和米格尔·埃斯特万说:“你们和他交接,如果给的价钱不满意,咱们就看看这里有没有犯人想要逃脱。”
二道贩子面色惨白。
赵传薪不管他们,自顾自进了院子,来到巴勃罗身旁:“呀,你的斗鸡,看着要落败了。”
巴勃罗转头,看见赵传薪后,皱眉道:“胡说八道,我的鸡眼见着就要赢了。”
事实的确如此。
对面的鸡,连鸡冠子都被割的血流不止,伤痕累累,已经到了穷途末路。
可赵传薪还是说:“咱们打个赌,你的鸡要是赢了,我赔你一千比索。另一只鸡赢,你赔我一千比索?”
这可是一千比索!巴勃罗显然犹豫。
可但凡有点斗鸡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,他的鸡赢面已经超出了70%。
他咬牙问:“你能拿出来一千比索么?”
说实话,赵传薪拿不出。
但是,他拿出一根小金鱼儿!这是从汉口日本的横滨正金银行提的小金鱼儿。
金灿灿的颜色,吸引了全场目光。
赵传薪反问:“你能拿出来么?”
巴勃罗当场就拿了一千比索,得意道:“呵呵,我连赢数场,你说我有没有?”
赵传薪将他的钱,和自己的小金鱼儿放在旁边的盘子里,拿一把柯尔特单动转轮和警徽压住。
这样,就没人敢打主意了。
这时候,场中异变陡生。
巴勃罗的鸡想要跳起来,但不知为何,脑袋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给压住一般,愣是没有跳起来。
反观另一只鸡,没跳多高,蹬腿的时候,却正好割破了巴勃罗斗鸡的鸡冠。
场中惊呼连连,连呼不可思议。
巴勃罗瞪大眼睛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
赵传薪笑了笑:“一切皆有可能,学着吧,学会了都是人情世故。”
说话间,巴勃罗的斗鸡似乎不甘心,又跳了一次,还是没跳起来。
另一只鸡的战斗本能,抓住了刹那间的机会,再次起跳,巴勃罗的斗鸡鸡翅被割伤。
“焯!”巴勃罗拍案骂道。
第三回合,对面鸡直接割破了巴勃罗斗鸡的脖子。
巴勃罗的斗鸡就像是配合对方一样,将脖子伸长,被一刀割破了气管,发出“嘶嘶”的声音。
斗鸡活动其实很残忍。
可老赵连人都照杀不误,又岂会在意一只鸡的死活?随便用副肢捏两下,他就能左右战局。
巴勃罗面如死灰。
别看他随便能拿出一千比索。
但久赌必输。
他这一千比索,几乎是现在全部身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