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刚伸手,赵传薪抬腿,踢了桌子一脚,速度之快,力道之大,桌子挪移时,竟然将抽屉以惯性推了回去,让这人摸了個空。
赵传薪飞身而上,双膝抵过,这人肋骨俱断,直插脾肺。
“人在哪?”
赵传薪看向剩余人。
他从神色判断,有些人的确不知,但有的人却是知道的,只是嘴硬。
见赵传薪滥杀,终于有人捱不过内心的恐惧,开口道:“关押在铁-岭县的独立守备队军营里。”
赵传薪掏出鹿岗M1907。
咻咻咻咻……
小马哥开枪,打的热闹,有时候一个不死。
赵传薪开枪,打的同样热闹,一枪挂一魂环。
最后只剩下开口之人活命。
他见赵传薪收手,以为逃过一劫。
熟料,赵传薪上前弹指,告密日本人手筋被切断。
对方举着两手干嚎:“啊……”
赵传薪在他声带处一弹指头。
声音戛然而止。
赵传薪转身向外走:“哎,人老了,心就是软。”
“……”
百公里路程,于赵传薪而言,不到一刻钟功夫即到。
日本在关外,南满铁路沿线沿途长驻有6个铁道守备队和一个师团,总兵力一万多。
这是日俄战争后,日本挟余威,逼迫清廷签约的《会议东三省事宜正约》上的条款。
第一,割让旅-顺。
第二,割让南满铁路的经营权以及沿线的林产、矿权。
第三,允许日本在南满铁路两侧驻军。
这一驻,就是一万多人,也是后来侵华的关东军前身。
他们从日俄战争结束后,在关外驻扎了整整26年。
这一万多人,归关东都督府管辖。
铁岭日本军营里的守备队,不过是其中一支罢了,大队伍驻扎在奉天和长-春。
当赵传薪来到军营外,对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,显然是有所准备。
“赵桑,请先不要动手。”
远远地,有人对赵传薪喊话。
赵传薪还是那句话:“人在哪?”
对方企图装傻充愣:“什么人?”
“焯尼玛的,都知道我来了还他妈跟我装孙贼。”
“赵桑,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好的,没问题。”
双方几十米远距离而已,赵传薪掏出星月M1909轻机枪便射。
塔塔塔塔……
对面的人顿时被射成了血葫芦,身体微微颤抖着倒地。
不是说好了的——有话好好说吗?焯!对面也开火。
砰砰砰……
矛锤弓弩铳,鞭锏剑链挝,斧钺并戈戟,牌棒与枪杈。
十八般兵器,如今是铳制霸天下。
不穿混沌甲,赵传薪也得闪。
正打的热烈,忽地旁刺里刮起一阵金属风暴。
星月M1909相较于守备队的快枪来说,算得上无声无息,众铁道守备队士兵被排队枪毙,序齿倒下。
当日本守备队察觉不妥,已有数十人倒在血泊中。
待转头一看,此时天色已晚,黄昏已半,月亮早出,冰盘照路。
在那树影婆娑间,火舌喷吐。
隐隐可见高大的身影,和飘摆的风衣。
铁道守备队的日本兵叫苦不迭,怎地人就关在了他们的地界,惹的这个煞星上门,神出鬼没的如何能对付的了,岂非白白送了性命?
鬼子当中,不都是无脑豕突的莽夫,有人喊:“撤回掩体,先投降,援军就快到了,足足两个步兵大队,还有一支敢死队。我来和他讲道理。”
于是众人照办。
赵传薪看见对方掣白旗,于是暂时熄火。
有人喊:“赵先生,你究竟因为什么来我们这里滥杀无辜?”
赵传薪见他还在嘴硬,老话重问:“人在哪?”
喊话军官神情变幻,不敢回答人就关押在此,怕赵传薪不分青红皂白杀将进来。
又担心说了假话赵传薪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