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华强急了,脸红脖子粗的,忍不住上台,附耳赵传薪低声道:“校长,三思而后开口呀,名声要紧。”
赵传薪听的好笑。
他推开刘华强,站在扩音器前说:“你们真是蠢物。我来问你们,倘若我没有买这九万块月饼,会发生什么事?”
“自然是省下来,好钢用在刀刃上。”
“对,存起来也是好的。”
“换我我藏地窖里……”
赵传薪冷笑:“你还藏地窖里,你他妈怎么不捐给穷苦百姓呢?”
“我,我没有赵先生富有。”
“哦?你家有多少银子?”
“我,我有八十两。”
“这样吧,我捐八十两,你也捐八十两,咱们捐给穷苦百姓,你看怎样?”
“这?这不妥,八十两于赵先生而言九牛一毛,于我而言却是全部家当。”
“哦,那你为何不赚上几千万两银子,然后捐这八十两呢?”
“我,我没那个本事!”
“放肆!”赵传薪一拍桌子:“你他妈怎能没有那个本事呢?须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,赚钱是你的责任,你未尽责任还有理了?”
记者:“……”
下面窃窃私语。
而卷王技术学院的学子,却听得两眼发亮。
赵传薪指着另一个记者:“你说存起来,如果银子不流动,那制作月饼的人何来的生计?他们赚不到银子,怎么养家糊口?他们不能养家糊口,不花钱朝廷何来税赋?没有税赋,国家怎么强盛?妈的蠢货,你以为你聪明,实际你愚蠢透顶。老子买月饼,不但间接的造福百姓,制造了无数岗位,甚至于国也有莫大的贡献。再看看你们,你们干了啥?你们有银子就藏,民怎么富?国怎么强?”
“啊这……”
记者一个个抓耳挠腮,有心反驳,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反驳的道理。
有一个记者却开口说:“赵先生,照你这般说,我们把银子都花了,一旦家中出现变故,无银可用,又当如何?”
赵传薪乐了:“你们不都是有德之士么?既然明知是为民谋福,为国家计,难道不能舍小家救大家么?况且让你花,又没花在我身上。”
这记者懵了,脑瓜子嗡嗡地:“我,我,我也要过活呀……”
“你他妈需要正常生活,难道老子不需要么?你的钱,你随意规划,全部给自家用。老子的钱,就活该拿出来造福百姓?就该按你们所思所想去分配?哪来的道理?”
卷王技术学院的学子们兴奋极了。
难难难,道最玄,莫把金丹作等闲,不遇至人传妙诀,空言口困舌头干。
今日校长之言,令人茅塞顿开。
赵传薪破口大骂:“马勒戈壁的,我告你们,你们这叫道德绑架。还他妈沾沾自喜?我赵传薪有千万钱,肯取百钱造福百姓,那是功德;你们家有百钱,却不舍一钱造福百姓,你们那叫缺德。将今日赵某的话,告诉那些道德君子们,少他妈口头成圣,多干点人事比啥都强。谁再想要干涉老子怎么花钱,我他妈把你舌头给拔了。”
众记者低眉臊眼,无不折服。
赵传薪啐了一口唾沫,拂袖而去。
刘华强呆立当场,似有所悟。
赵传薪出门即传送回巴公房子阁楼,因为电话响了。
他接起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李梓宁的声音:“掌门,那赌商邱嘉良的贿银,已经送到了袁树勋府上。究竟有多少,便不得而知。只是看样子,不如预期的多,仅有三两马车。”
赵传薪眼睛一亮:“好,先挂了。”
李梓宁听着话筒再无声息,呆了三秒,跳了起来:“快,快,咱们快去瞧热闹去。”
李梓钰不满:“如今你也算是大家闺秀,怎么没个稳当样?”
“闲话休说,再不走来不及了。”
……
邱嘉良很低调,将贿银伪装成家具柜子什么的送到府上。
袁树勋叫人将家具抬到后宅,等人都走了,他将箱、柜都打开,仅有一箱白花花的银子。
但其余是黄金、珠玉宝石、英镑银行券、珍玩字画等等。
那几件家具,也同样价值不菲。
要全都是白银,恐怕要二百多辆马车才能拉完。
这绝对是他宦海生涯中,接到最大的一笔贿银,足足价值二百万两。
饶是袁树勋久经宦海,也难免手脚发抖。
正喜上眉梢,就听有人说:“好你个两袖清风袁树勋,让我逮了个正着,我要谴责你…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