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是多耽误了赵传薪一些时间,问题不大。
他每枪必中,中者不说失去战斗力,至少想追击什么的是妄想。
但电报线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赵传薪辗转120公里,直打到基洛夫斯科耶,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。
连赵传薪都困了,更遑论紧张了半宿的俄兵。
越往北越冷,温度或许只有五六度的样子。
此处街边的排水沟里臭烘烘的,水都黑了,里面泡着生活垃圾。
不远处还有个“粪场”,赵传薪须得小心翼翼躲避,这可比踩地雷严重多了,会让人睡不着觉的。
当“咻”地声音响起时,俄兵一个激灵,果然有人惨叫。
“敌袭,警戒……”
“他来了他来了,注意身后……”
“看好你身边……”
“日你的娘,老子整晚被臭虫咬,现在又要受这份罪……”
俄兵一传十,十传百的大吼。
咻咻咻咻……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
赵传薪从最外围突击,先用一边吸引火力,旋即闪现另一边突进。
赵传薪闪现到最后一人身后三米外,朝他大腿开了一枪后,原地传送维和局高塔。
他将一身战术服脱了,讲究的操纵水流洗漱全身的热汗,参加了这世界不存在的香堇花香水的羊油皂,让他身上非常好闻。
赵传薪蒸腾水汽,这才换上白色真丝睡衣出门。
他来到黑田利良家门外猛地砸门。
黑田利良睡眼惺忪,打着呵欠,骂骂咧咧开门:“八嘎,大半夜真是的……”
等见了赵传薪,他睡意全无。
赵传薪竖起食指:“嘘……你听,北边是不是有枪声?”
黑田利良凝神,果然,隐隐听见稀稀拉拉的枪声。
他脸色一变:“又怎么了?”
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?赵传薪乐呵呵说:“我担心的很,肯定有事发生。既然动了枪,难免出现伤亡。我这人呢,心最善,发现岛上的医药不是很多,所以这次出门回来,我带了一批治疗外伤的医疗用品,不如你派人给送到北边去?”
黑田利良皱眉:“不要钱?”
你会那么好心?
赵传薪“腼腆”一笑:“说笑了,赵某家徒四壁,兜里没几两银子,振衣不响。这些医疗用品也是有本钱的,本小利薄,但念及伤者,收个成本价就行,喏,这是报价单。”
黑田利良:“……”
嘶……
妈的,至少比正常价要高出两成,真是黑心呐!
俄人除非傻了,否则怎会买你的药?
但他十分怀疑:“赵先生大半夜的不睡觉,专门等着有人受伤?”
赵传薪一指身上睡衣:“已经睡下了,但你知道,我这人胆小,夜里睡不踏实,稍有动静便醒了。”
此时,黑田利良家中有女人的声音传出:“是谁呀,这么晚了?”
赵传薪面色一板,呵斥道:“男人说话,女人少插嘴,成何体统?”
黑田利良:“……”
赵传薪拍拍他肩膀:“小良子,此事交给你了,你办事我放心。”
然后他对屋里喊了一声:“诶,良子他婆娘啊,你别担心,没什么事。等良子出去办事,我就来照顾你,家里没有男人就没有安全感,这我懂的。”
黑田利良老脸一黑……
……
第二天,弗·奥·科诺诺维奇听手下报道。
“大人,咱们的兵,有五人被自己射死,三人被自己人射伤。其余人全部大腿外侧中弹,没一人死亡。凶手枪法精准,能在夜里视物,神出鬼没的根本抓不住。暂且不知凶手是一人还是多人,总之,昨夜里沿途100多俄里的哨所、兵营、阵地无一处幸免!”
弗·奥·科诺诺维奇气抖冷:“是赵传薪,绝对是赵传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