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简单刺拳,将龙套打蒙了。
主角抓住机会上前,对龙套连续勾拳击腹,后撤一步,起跳,跃步冲拳。
砰。
龙套倒地。
再看观众反应,许多人激动的起身朝台上丢铜钱,还有鼓掌欢呼的。
“戆大,坐下。”
“你挡着我了。”
“侬册那,搞啥西啊?”
好容易平息,却看见主角被警察抓了。
许多没看清细节的人破口大骂:“都他妈怪你挡着老子。”
主角被流放萨哈林。
然后是一系列苦役。
之前衣冠楚楚,灯红酒绿,此时却落得野蛮、荒凉、苦逼的境地。
这便能惹得观众连连叹息。
冰天雪地中,主角和其他流放犯去煤窑扛煤块。
天地变成黑白两色,囚衣也灰扑扑的肮脏破旧。
但主角脖子上围着一条大红色围巾,那是来萨哈林前爱慕他的女人送的。
雷玛斯看着黑白色调中唯一一抹大红,直觉告诉他,这镜头定然有寓意在其中。
果不其然,其余流放犯压抑、沉重,唯独主角乐观,并一直想要逃走。
“听我说,你还是别想着逃走了。在萨哈林,你能找个婆娘生孩子就是成功,至少等你死那天,会有人发现你死了,而不会让你烂在屋里。”
主角用毛巾擦脸:“我都已经死了,都没有感觉了,我为什么还要急着被人发现?”
“啊这……被发现难道不好么?”
主角说:“隔壁那个老头子死了,被他老伴发现了,我原本以为他活的窝窝囊囊,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成功人士。”
观众捧腹大笑。
看不懂字幕的,也跟着笑。
雷玛斯脑瓜子嗡嗡地。
原来有声音这么牛逼啊,还能这般表达啊……
主角说:“找婆娘有啥用?我白天看见你婆娘在你干活时候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。用中国话讲,就是——戴绿帽子。”
戴绿帽子四个字主角用汉语说的,字正腔圆,也不知苦练多久。
观众骤然听见自己的语言,激动的不要不要的,笑的小舌头乱颤。
“她也就是眉来眼去,不算戴绿帽子。”
这人说的“戴绿帽子”却很拗口蹩脚。
观众又是一阵大笑。
雷玛斯笑不出来。
他脸色黑如锅底。
主角调侃说:“帽子是不分深绿和浅绿的。”
观众笑不活了。
有人说过,如果一部电影的主角不被人喜爱,那这主角塑造是不成功的。
虽然有少数影片主角背道而驰,但总的来说没错。
虽说主角是个洋人,可观众已经喜欢上这个能打又懂得苦中作乐的洋鬼子。
很快,主角策划逃跑。
监守报告给长官,长官带兵去追。
此时,主角头发凌乱,胡子虬结,已不复当初意气风发的风范。
雷玛斯皱眉思忖:难道说,赵传薪等演员胡子和头发长了以后再拍的?因为此时电影多半线性叙事,拍摄也是线性拍摄。
他不知道,赵传薪先拍后面,最后给主角修剪胡须,赵传薪亲自给他设计发型,然后才拍了第一幕。
这样,第一幕演员演技其实比后面更成熟。
当主角在深至人腰部的积雪中摔倒,观众紧张的脚指头抠地。
尤其是看到后面面目狰狞的追兵眼瞅着要追上的时候。
当看到主角拿着抢来的莫辛纳甘,躺地上手忙脚乱拉栓开枪,观众紧张的忘记了呼吸。
砰……
追兵胸口迸溅鲜血倒飞。
这精彩一幕让观众激动的起身。
他们哪知道中枪是什么样的?只是觉得刺激罢了。
雷玛斯觉得这一幕拍的震撼人心。
具体好在哪,他又说不上来。
主角好不容易逃过了波罗乃谷地,达到日本人地盘。
他看见了汲水的日本少女。
本以为萨哈林就那样了,人心险恶,且苦逼的不行。
却不成想,在南岛上居然还有这种美少女,顿时惊艳了观众。
不必露肉,不必接吻,不必华尔兹,仅仅是朝阳洒在美少女皮肤细嫩白皙的脸庞上,看着她眉毛弯弯,就已经醉了。
“这比青楼头牌李金凤还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