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场众人陆陆续续向外走。
赵传薪穿上大衣,戴上皮手套,腋下夹着书随大流出门。
走出去约么三十米,对面迎来一个穿着破袄子的老汉,得有六十岁了。
大家也没有在意。
只有西克特·卡尔多看了老汉两眼。
正当这老汉靠近赵传薪时,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土枪,对准了赵传薪,满脸仇恨的扣动了扳机。
砰。
措不及防下,所有人被吓了一跳。
许多人心里一咯噔:赵传薪,完了。
然而,赵传薪没事人一样,将洪堡帽递给旁边人,朝老汉走去。
老汉目眦欲裂,丢了土枪,从怀里又掏出一把短刀朝赵传薪冲了过来:“赵传薪,曲诗文来寻你报仇,纳命来……”
听刺客自报家门,直到内幕的无不震惊。
赵传薪活动活动脖子,掏出一把新月状维京战斧,也朝曲诗文迎了上去。
众人一阵惊呼。
曲诗文脚步明显变缓,凌乱。
由此可见他内心的恐惧和挣扎。
在场记者皆知曲诗文和赵传薪之间恩怨。
曲诗文杀妻女盟誓造反,赵传薪听了一怒下悬赏要他儿子性命,结果曲诗文搭上两个儿子性命。
造反也没成功。
杀其子,相当于断其后。
曲诗文握着短刀,居然用砍的。
他手臂刚挥,赵传薪一斧头剁了过来。
嗤……
手臂落地。
“啊……”
赵传薪掏出雪茄点上,侧头打量:“就这?就这你他妈跟我装啥犊子?”
说罢,又一斧头剁下。
曲诗文失了双臂,痛苦难当。
血流一地。
众人还没回过神来,西克特·卡尔小跑到赵传薪身前:“好险,真是好险,赵先生你没事吧?让我来给你检查检查有没有受伤。”
他说着靠近赵传薪,忽然伸出胳膊。
他大衣袖子很长,遮住了手。
当他手臂靠近赵传薪身体时,手伸出,手中握着一把内弯小圆刀,割向赵传薪喉咙。
西克特·卡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。
圆刀距离赵传薪喉咙仅有十五公分处停下,无论西克特·卡尔怎么发力,都无法寸进半步。
他低头,原来赵传薪用维京战斧抵住他的胸口。
赵传薪身高臂长,正好挡住他前进路线。
赵传薪叼着雪茄龇牙:“你知道吗,从多年前,我还是无名小辈,就开始有人刺杀我。到后来日本人和俄人用飞机大炮炸弹轮番上场。如今我依旧站在你面前,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?”
周围人惊的说不出话。
真是一波三折。
可这洋人医生,怎么会和曲诗文掺和在一起?西克特·卡尔终于不笑了:“这不可能。”
他等了多日,好不容易等到了个绝好的机会下手。
因为他知道,遇到刺杀,即便是赵传薪也肯定要吓一跳,心神激荡。
他是局外人,作为医生,带着关怀上前,赵传薪肯定不会防备。
赵传薪叼住西克特·卡尔手腕,将小圆刀夺下,反握着刀将西克特·卡尔手筋挑断。
“啊……”
然后赵传薪薅住西克特·卡尔稀疏的头发,用弯刀生生抠出他的一只眼珠子。
在场人看的心惊肉跳。
“啊……”
西克特·卡尔发出惨烈的叫声。
赵传薪问他:“谁派你来的?”
剧痛之下,西克特·卡尔叫道:“一个日本人,他出钱让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