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却也无可奈何。
他想了想,忽然叫来一个差役吩咐道:“你去一趟俄兵大营,把这件事告诉俄国人。”
差役领命而去。
等回来的时候,却是苦着脸回来的。
“大人,俄军总管已经不是毕全克了。新的总管虽然十分恼怒的样子,但却言说此事容后再议,想来以后真的不会从这条路经过了。咱们这又没有铁路,不必非得蹚这趟浑水。”
知县如坠冰窟。
将军府和州府都靠不住,现在俄兵竟然也怕了那赵传薪?
真真岂有此理,还有王法吗?
不是他不肯装孙子,实在是现在差役去管理城里的店铺什么的,都捞不着油水了。
谁若是敢太放肆,只需要去通知一下保险队,保险队一来,差役便灰溜溜的离开。
若是不忿,想要逞强好胜一番,挨两鞭子是少说的,搞不好还要吃枪子儿哩。那些保险队的甚为嚣张,不但有长枪,还有短炮,那玩意儿极为便利,掏出来就能射击,短距离避无可避。
知县和差役都少了许多收入,甚至有差役躲起来自己找营生,都不愿意在衙门口当差了。
“哎,世风日下,国将不国……”ωω
知县非常感慨。
赵传薪回家了。
他现在当真有恃无恐。
如同当初的杨玉树,到处都是他的眼线。
若是有人想对他不利,只要泄露少许风声,马上就会有人去鹿岗岭村通知他。
光绪三十年二月廿九,日本果然兵不血刃抵挡鸭绿江左岸。
对岸,是俄国扎苏利奇中将指挥的东满支队。他构筑的绵长的堑壕,几乎没有任何伪装,炮兵阵地完全暴露出来。
就算马胡子杜立三远远地看了都摇头不已,那意思就好像再说:来打我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