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止是认得些人,上接政界,下到底层工人,中间还有各种资本家雇主,他的这个职位如今更像是个掮客,而不单单只是为底层工人服务。
“那再好不过,帮我打听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一个纽约警探,叫查尔斯·贝克,帮我查清楚他躲在哪里。”
亚瑟·龚帕斯松口气。
原来只是帮忙找人。
“找这个警探做什么?”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嘴。
“也没什么,我要教懂他什么叫沉默是金。”
亚瑟·龚帕斯更放心了。
想来不是什么大事。
气氛逐渐融洽。
亚伯拉罕·科恩是个脑筋灵活的犹太青年,从驱魔这种神秘学,到卡巴拉学派的宇宙奥秘和个人灵性,再到经济之道,什么牛逼都能吹一点,这在没有碎片化知识的时代殊为难得。
这货谋生的手段多姿多彩,像巫师一样给人驱魔做法,去做苦力,卖过水果,有一次还冒充华尔街的金融经纪人骗了一笔钱。
话题引申到了华尔街,亚瑟·龚帕斯愤愤不平道:“华尔街的人都是骗徒!尤其是托马斯··劳森,此人尤其可恶。他鼓吹经济复苏,股票市场虚假繁荣,很多有余钱的工人资金被套现,而工人大量失业,这是要出事情的。”
赵传薪听了心里隐隐有不妙的感觉。
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
他不在乎美国穷苦大众的死活,但他在乎自己的钱袋子。
亚伯拉罕·科恩感慨道:“时代变了,以前人们懂得务实,现在的人却只知道投机取巧。”
“是的!”亚瑟·龚帕斯仿佛找到了知音:“一如我父亲所说,投资分两种,安德鲁·卡内基和约翰·洛克菲勒之流是诚实的投资,而杰伊·古尔德和爱德华·亨利·哈里曼之流的投资却是不诚实的投资,这些人糟糕透了。”
赵传薪呛了一口茶水,喷了出来。
咳嗽了几声。
亚瑟·龚帕斯怫然不悦。
啥意思?
不赞成他父亲这个观点?
他是很崇拜他父亲的。
“陈先生,你不这样认为吗?”
赵传薪:“呵呵。”
亚瑟·龚帕斯是个很感性的人,他脸红脖子粗:“倒是想听听陈先生高见。”
“安德鲁·卡内基和约翰·洛克菲勒,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?知道他们积累财富时候,都用过哪些手段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