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有为眼中惶恐一闪而过。
他雇佣的几个欧洲人,据说死的老惨了。
那个叫查尔斯·贝克的纽约警探,被赵传薪打成了筛子。
而赵传薪本人比这更吓人。
即便他人在国外,也听说了赵传薪的恶名,那是敢炮轰慈禧的狠人,敢捅庆王爷之子,把后起之秀的日本人打的落花流水,毛子听了他的大名得退避三舍。
纵观此人横空出世后,八个字可概括其行为——生死看淡,不服就干!
下一个狠人出现,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,名字叫作——王亚樵。
准则或许一致,但他的战果也无法和现在的赵传薪比。
虽然怕,但康有为还是大义凛然道:“为夫不是怕他,只是康某从酝酿变法到现在四处奔波,无不是一心为国。可恨遭此贼人惦记。哀世道多艰,叹人心之暴戾。”
何旃点头:“是啊,没想到他就是赵传薪,果然如同传闻那样残暴可恶,如此之匹夫,实在该死。”
康有为起身,来回踱步:“老夫门生故吏遍天下,在美国也有知己无数。既然他赵传薪想要动老夫,老夫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。为了国家大业,老夫只好和他拼上一拼,明日就去找杨毓莹!”
他心里加了一句:老子有的是钱,足够买你的命!
而杨毓莹,正是清朝驻纽约总领事。
……
赵传薪没钱。
所以来看医院看望司徒美堂,连橘子都没拎。
他在走廊里走着,一个女医生忽然拦住他:“先生,伱受伤了?”
赵传薪低头一看,笑道:“不需要治疗,因为血不是我的,这些血的主人现在也不需要治疗了。”
女医生:“……”
啥意思?
赵传薪不理会她,找到病房,推门而入。
“司徒兄,感觉如何?”
司徒美堂靠在枕头上,看见赵传薪,露出笑容:“死不了。”
这几天日夜守候的陈宜庚,脸色憔悴,不自然的说:“赵先生。”
赵传薪朝他点点头。
这货看来知道自己身份了。
司徒美堂对陈宜庚说:“你先出去,我跟赵兄弟谈点事情。”
当陈宜庚离开,赵传薪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:“说来,那日多亏了地上有一摊油,否则说不得要受点小伤。幸而后面司徒兄替我挡枪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司徒美堂咳嗽一声,牵动了伤口,疼的龇牙咧嘴:“其实,那油是陈宜庚倒的。”
赵传薪一愣:“他倒油干啥?”
旋即想起,那油起初就在他背后。
主要是转身踩上去,不出洋相就怪了。
“这小子,心眼太小,想报复我呢?”
司徒美堂赶忙说:“他不知赵兄弟你的身份,还请勿怪。实际上,他视你为榜样,经常为我们华人出头,义气为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