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多,军校教官更不能滥用止痛药。”
“痛起来就生扛?”
“只能生扛。”
“这会消磨你的生命力,早晚会扛不下去的。”
“是的,所以在听过了岑老板的成绩后,我又想来试试。”龚启源扯动嘴角,淡淡地笑了笑,“总归是不想死。”
“这是对的,求生是一切生命的本能,我可不乐意看到病人在我面前没有一点求生欲望。”
“若真有人在你面前嚷嚷不想活了呢?”
“尊重他人命运。”
龚启源被逗乐了,他想起自己其他受伤的战友,扛不住的时候谁没喊过几声不想活了就这么死了吧,不知道以后在岑老板面前还会不会喊。
想到此,龚启源突然愣了一下,还在阅读病例的阶段,自己怎么就想到那么以后的事情去了?
岑文继续看病例,一边看一边问,因为是有年头的病例了,要跟龚启源现在的身体情况联系起来,像他受伤较重的部位如今感受如何等等。
从头到脚问了个清楚后,记下的笔记也有了老长一页,但暂时不做检查,约了龚启源打烊时间再来。
只因他这种全身检查非常耗时,最好是打烊后无人打扰安安静静地做。
两小时后,打烊时分,龚启源准时出现,按约定这两个小时他都没有进食进水。
他躺在诊疗床上,按吩咐闭目养神,小藤条无声地冒出来,释放了一种安神助眠的花香,比麻醉药都好使,一两分钟后就听见他打起了呼噜。
长年吃止痛药,吃多后对安眠药和麻醉剂成分有抗性,异植自身分泌的麻醉成分是天然产物,很好的替代品。
岑文一边做细致的检查,一边比对病例和笔记,再记下新的检查笔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