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发少年，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其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脑袋，揶揄说道：“这就是神墓教的至尊天才么？也不过如此。”

如果是战斗之前听到这话，皇极演可能会笑，也会怒，但是现在，他满头大汗，瞪眼听着这话，只能继续喘着粗气，然后深深低下头。

这一句话，乃是是对神墓教至尊血脉本质的贬低，在这玄廷地界，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说这话，说出来也会被人嘲笑无知。

但，当李天命以盖世天赋，越级战斗，还以对方崩溃的方式击溃他时，再说出这句话，不只是皇极演，连他身后那些神墓教参加天街诗会的天才男女们，一时间喉咙又如被狼牙棒顶住，一嘴的血，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！

心里只有无限大的憋屈和屈辱，全顶在喉咙口，根本发泄不出来，只能任由李天命羞辱。

“你……为何不直接杀了我！”皇极演声音颤抖，终于抬头，死死盯着李天命。

李天命一怔，道：“我杀你干什么？我和你，和神墓教所有弟子本来都无冤无仇，我一开始都没搞懂星玄无忌非要逼我死，也没搞懂你们这么多人也非要我死，反正在我看来，技艺切磋没到这一步，只是你们骨子里太倨傲，认定超越者死罢了。”

他这话说的小声，只让皇极演听到，并没让其他人听到，因为他还想继续收诗牌呢，可不能把自己拉的仇恨给抵消了。

果然，当听到李天命这话后，皇极演忽然一怔，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。

“超越者死？一切都是星玄无忌开的头……应该说，是沐白衣为了一个女人，给我们开个头，一开始大家不在意，以为只是一只野狗，一脚踩死就行，只是却被反咬一口，越来越上头……”

皇极演把这事搞明白了，当他再抬头看李天命的时候，眼神也微微变了，道：“不得不说，你的战兽，真令人羡慕。”

“过奖了。”李天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