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劲上来了。新娘子大晚上的跑去室外的厕所不方便。巩少爷就喊来翠花,让她拿一个木桶放东厢房把边的另一间空房间里,与婚房中间还隔着一个房间。
我来来回回去了五趟,由秀珍陪着我。
起初巩少爷还等着我,我第四次回去时,他已经睡着了。
当我拖着虚弱的身体第六次跨进新房时,屋里的一对儿喜烛熄灭了,煤油灯也灭了。
我感到不妙,屋里没有风,怎么会灭了呢?屋里漆黑一片。我摸索着去炕上。只听见有奇奇怪怪的声音,听着令人身上起鸡皮疙瘩。我摸到了一个布帘子,我拉开了。
此时,我的眼神已经适应了黑暗。借着月光,我看到了我二嫂附着我的耳朵描述的一幕。
顿觉五雷轰顶,我眼前一黑,一下子就晕了过去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我醒了。
屋里不再是那么黑。似乎,天要亮了。
巩家的管家刘妈站在我身旁,她拿着水舀子,嘴里含了一大口凉水,我刚睁开眼睛,她口里的水就向我的脸喷洒下来。
“醒来就好,醒来就好。”她如释负重。
她用手娟擦去我脸上的水珠,将我的身体向里侧面推去,从我身下拽走一块白布。
白布上印有一滩血渍。
“不耽误少奶奶休息了。早上五点钟,我让秀珍叫少奶奶起来,给老爷太太请安。”她的声音充满了愉悦。
“我晕过去了,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我处于懵懵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