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巡见到赵宁气定神闲,便心知道自己面前的少年养气功夫已至臻化境界,脸色淡笑,实则心中暗骂,道一声:“观其不过弱冠之年,怎能气定神闲至此,简直就像是面对一个万年的老乌龟一样。”
眼见着自己耗不过这个少年,鲁巡也不太愿意浪费时间与赵宁就这般空坐着,便是拿赵宁的旧伤开刀,“我知道你的过去,更知道你心中有恨,对你嫡母和父亲的恨!”
对于人心要有操纵之心,这样的人才能够成为棋盘上面的棋手。
儒道并非是表面上面去的仁义,而是用铁血铸造出来的大道。
诸子百家,彼此之间进行的明争暗斗,厮杀和争斗,但凡手段弱的,早就被淘汰出局了,又怎么可能让儒道至今辉煌,万年不衰?
然而,鲁巡到底还是小瞧了赵宁。
“恨?弱者的恨意,说到底也就只是些无能者的狂怒罢了。”
“先生找我,提及旧伤,便是想要激怒于我,让我失去分寸,从而任人摆布。”
“只是先生为何要找我这么一个前途黯淡无光的庶子赘婿为手中棋子?”
“亦或者说是先生要在我这里索求得到什么?”
赵宁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。
无利不起早的事情,他比谁都清楚。
见到赵宁如此人间清醒,鲁巡心中虽是惊讶于赵宁的少年老成,却也是更放心培养赵宁这个人才。
鲁巡当即便是抛出橄榄枝,笑说着:“我愿意当你的授业恩师,并且帮你摆平你所遇到的麻烦。所求的东西,你现在给不了我,但是,你未来肯定能给我想要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