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闻晏将那信函攥成一团,“不过一个小小的青阳林家宗子,竟能说动秦家那个老东西,倒是叫人刮目相看。”
秦将军驻守南津关多年,行兵布阵自有其章法不说,若无上头的凋令,短时间内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下,又怎会轻易调兵遣将。
而且,其中一路兵线还是踏破了两国交界,突袭平城直奔境泽郡,俨然是要形成左右夹击之势将淼川围困起来。
一旦情报有误,他就成了破坏两国和平的罪人,这里面需要担待的风险有多大可想而知。
而那人的身份若不够分量,绝对说不动秦将军甘愿冒此风险。
萧闻晏面上是在笑着,但那眼神却冷的很。
“他到底是谁?”
沈清辞一脸茫然:“孙大公子在说什么?”
萧闻晏笑道:“我刚刚收到飞鸽传书,你那夫君在去往幽冥谷的路上逃了,而且有人在南津关那边派来堵截的队伍里看到了他。”
“林夫人,你怎么看?”
盛庭烨当真做到了,而且比沈清辞预期来的更快。
连日来悬在沈清辞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但此时面对无比危险的萧闻晏,她只能装傻充愣:“孙大公子在说什么?为何我一句也听不懂。”
萧闻晏笑了笑,一脸玩味道:“你不会真以为中了绝情蛊的人还有的救吧?”
沈清辞闭唇不言。
萧闻晏继续道:“青禾给你们下蛊的时候,没告诉你吗?”
既然他开了这个口,说明还没怀疑到盛庭烨的真实身份上。
沈清辞便顺势套话:“青禾说,只有璃火珠能解。”
听到这话,萧闻晏却笑了。
“看样子,你们当真是遇到青禾了。”
原来,这也是他在试探沈清辞。
沈清辞有些庆幸在云城的时候,藏在盛庭昭身边遇到过青禾,听到了那些话,才不怕萧闻晏盘问,顺带还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。
她冷哼一声,“自然。”
萧闻晏的眼神冷了下来:“他在哪里?”
青禾已死,只不过盛庭烨和沈清辞一直对萧闻晏隐瞒了他的死讯,只说是被困在云州。
沈清辞皱眉:“自然是在云州他该待的地方,他敢给我夫君下蛊,在我夫君安然无恙之前,又怎会轻易放他离开。”
说到这里,沈清辞顿了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