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关键的是,他的身量看起来小小一个,甚至年龄比马车上的小少年还要小上不少。
也难怪后面的人群看到这一幕会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。
即使素不相识,看到这一幕,沈清辞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。
何其残忍!
而那被拖拽的孩子似乎已经撑到了极限,几次想要挣扎着爬起来无果之后,便再也不动了,任由那马拖拽着他的身体继续往前跑。
而那马背上的小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孩子放弃了挣扎,他突然勒住了缰绳,停下马来。
这位置,正好停在沈清辞和盛庭烨刚刚坐下的馄饨摊前。
离的近了,沈清辞才看到那马背上小少年的模样。
他穿着玄色锦袍,脚蹬鹿皮绒短靴,一头长发用白玉冠束了个高高的马尾,给他原本看起来尚且还稚嫩的面容上凭添了几分傲慢。
他的马才停下,就有几个跟在后头气喘吁吁的仆从围了上来。
有躬身牵马的,跪在地上当脚蹬的,还有俯身相搀的。
他连看都没看这些仆从一眼,只拿了马鞭在手,一个翻身就踩着被当做人肉垫子的仆从后背下了马,径直朝地上那一动不动的小孩子走去。
“喂!这就死了吗?”
还未走近,那小少年抬手就是一鞭子,直接抽打在那小孩子的后背上。
随着那一鞭子带起的一道皮开肉绽,那孩子发出了一声闷哼,终于有了动静。
那小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,他提步走到近前,用那鹿皮绒短靴踹了踹那小孩子的脸,嘲讽道:“还真是一条贱狗,这样都不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