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为知道沈清辞,他才对外界的那些关于女君病危的传闻比旁人多想了几分。
沈清辞平静的听完,最后她端着茶盏微微一笑道:“传闻罢了,赵都尉怎么也当了真。”
这也算是正面回答了赵佶的问题。
不知道是不是沈清辞的错觉,赵佶似乎隐隐松了口气。
沈清辞揣摩着他之前的那些话,试探性开口道:“就刚刚赵都尉所说,难不成赵都尉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合适的储君人选?”
在他看来女君病危,太子萧闻晏又德不配位,在这时候必得推出一人,才能服众。
若非他心中已有人选,又怎会来试探沈清辞对皇位的态度。
沈清辞端着茶盏的手一顿,挑眉道:“是谁?”
赵佶沉默了。
沈清辞的目光越过赵佶,落到不远处的矮榻上。
那上面躺着的小小一团,这时候尚在昏迷气息微弱。
他身上褴褛的衣衫已经被脱下,一身的伤痕也已经被人清理并裹上了草药,沈清辞和盛庭烨之前闻到的药味和血腥味,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。
在看到这孩子的一瞬间,沈清辞就已经想明白了许多。
许是察觉到了沈清辞探究的目光,赵佶站起身来,不动声色的挡在了矮榻前,遮挡住了沈清辞的视线。
沈清辞将茶盏放下,直言道:“赵都尉选的人,是他?”
清河王府一个不仅不受宠还受尽凌辱的庶子。
这实在叫沈清辞有些意外。
就算清河王世子萧闻珏品行不行难当大任,但清河王府还有其他嫡出的孩子。
而且,左右都是要在出了五服的旁支去找,又不只一个清河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