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辞随王玉娇去了王家,正赶上王家家宴。
不过,对她这位宁王妃,他们虽然礼数周全,却并无半点儿热络亲和。
席间有不少人旁敲侧击询问盛庭烨的下落,沈清辞都给遮掩了过去。
饭毕,王太傅才将她请去了书房。
在一番见礼之后,王太傅才开口道:“宁王妃,这里没有外人,可否给老夫一句实话,宁王他现在到底如何了?”
旁人不清楚沈清辞随盛庭烨的云州之行,身为皇后的母族和靠山的王家当然不会不知。
只是,当日盛庭烨演的那一处金蝉脱壳之后,再未现身,所以他们也以为当日盛庭昭的计谋得逞,盛庭烨身死已成定局。
可圣人的态度一直叫人捉摸不定。
再加上,偏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清辞回来了,而且悄无声息的进了宫。
这叫王家人如何坐得住。
不相关的人都被屏退,偌大的屋子里只有王太傅王兆坤和沈清辞两人。
大敞的房门正对着庭院中开的极盛的西府海棠。
沈清辞敛眸,语气不卑不亢道:“这话,太傅不该问我。”
“而是太傅自己,希望他如何?”
闻言,王太傅眼神微微眯起。
毕竟是王家当家人,久居高位多年,即使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,浑身上下也自有一股叫人透不过气来的威严和压迫感。
他以为眼前不过一弱女子,再加上她身后不过一个没什么仰仗的沈家,再好拿捏不过。
即使顶着宁王妃的身份,也不过是个花架子。
但眼下看来,也许并非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