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追问下,秦娇娇低下了头去。
“我只是想做点什么,替我父兄报仇,不想坐以待毙。”
“父兄相继出事,家里的天都塌了下来,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,姚家势如破竹,一向不被看好的端王却成了立储呼声最高的……很难叫人不多想。”
“之前一直没跟你说,当初为了逃避皇后的赐婚,我特意选了能避开皇储之争的姚家,当时也同姚谦礼说好了不过是逢场作戏,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不曾想,不显山不露水的姚家,最后却成为最大赢家。
再联系最近姚家人突然转变的态度,她心里便有了怀疑。
姚家要是早有预谋,那很有可能这桩婚事、甚至连她和姚谦礼的相遇都是被算计在内。
“将军府密探带回来的消息,我父兄出事的时候,淼川的叛乱早已经平息了,而且以我父兄的本事,不可能在南津关还中了楚军的埋伏才是。”
“这里面一定有蹊跷。”
“虽然不知道具体如何,但我觉得,在这一场争斗中,获利最大的那一方,很难脱的了干系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低下了头去。
沈清辞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。
“所以,你便将计就计,忍气吞声的接近姚谦礼,想暗中调查真相?”
秦娇娇点了点头。
“只可惜,今日还是叫他算计了去,我没想到他竟这般卑鄙!”
说到这里,秦娇娇下意识攥紧了手上的茶盏,力气之大,几乎要将茶盏捏碎。
她生性明媚张扬,眼睛里容不得沙子。
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,再加上将军府的后宅清顺干净,所以,她并没见过那些阴私手段。
唯二的两次,一次是刚回京,在相国寺凉亭同沈清辞林云峥叙旧,毫不设防的喝了茶,结果却是被人提前下了蒙汗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