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转念想着,这人竟然同林越那个狗官在一处共事,沈清辞整个人都不太好了。
若这婚事真成了,盛庭烨跟林越因为公事,肯定少不得走动,到时候若碰见了……
光是想想,沈清辞就头皮发麻。
她这都叫什么事儿!
好在眼下婚是赐了,但婚期未定,就还不算是板上钉钉。
沈清辞只盼着中途能出什么岔子,把这场婚事躲了才好。
正想着,就听外间来报:“大小姐,周太医来了。”
乍一听到这人,沈清辞突然有种被催命的紧张感来。
上次周太医给开的那张有问题的方子,她当然没用。
过了将近这半个月,他莫不是来验收“成果”的?
沈清辞惴惴不安的去了前厅。
这次没有高嬷嬷在旁边,周太医明显轻松许多。
“沈大小姐最近感觉身体如何?”
沈清辞装起病人来,早已经得心应手了。
她小脸一片惨白,抬手压着胸口,微微蹙眉道:“周太医,您老实告诉我,我这身子……可还有的救?”
周太医已经诊好脉,收回了隔着帕子搭在她脉上的手。
他又问了一些细节,沈清辞一一应付了。
“姑娘只是身子太虚,多加调理,日后还是可以恢复康健的。”
“只是,不知为何,姑娘的气息紊乱,实在有些棘手。”
说完,周太医又转身写了副方子,并叮嘱她一定要按时吃药,这才起身告退。
沈清辞将那张方子仔细看了一遍,跟老爹给的方子不同的地方就更多了。
如今老爹不在京都,她眼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瞧瞧。
只得先放着了。
她装病装得再像,脉象却骗不过像周太医那种程度的人。
但好在她的脉象和内息都乱得很,完全不像个正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