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清辞!是不是你觉得有了同三皇子这一桩婚事,沈家全部都要供着你?看你脸色行事?”
面对盛怒之下的沈正朗,沈清辞耸了耸肩:“我说了两句实话,祖父这么生气做什么?你既没觊觎这银子,那么,请还给我。”
说完,她提步上前,对沈正朗伸出了手去。
几千两银子,对沈家来说,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。
沈正朗便是想要将其入了库房,有沈清辞这句话在前面,他也拉不下那个老脸去“觊觎”。
当即,他抓起那沓银票,直接朝沈清辞扔了过去。
一沓银票,瞬间散落开来,落了满地。
沈清辞却没有弯腰去捡。
她看向沈正朗:“银子的事情说完了,那么轮到我发问了。”
沈清辞转头看了一眼春芽:“是谁带人搜我的屋子?又是谁打的你?”
春芽被两个婆子拖进来之后,连站都站不稳,瘫软的跌坐在地上,只看着沈清辞落泪。
她尚未答话,一旁的沈正朗皱眉道:“身为你的贴身丫鬟,连你去了哪里都不知道,不是她失职?”
“你看看,都这么晚了,谁家姑娘还在外面厮混!传出去了,还说我沈家没有教养!”
“打她是为了给你长长记性。”
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落下来,沈清辞却像个没事人一样,依然看向春芽,等着春芽的回答。
春芽两边脸颊都肿得老高,当着沈家老太爷的面不敢说,但又拗不过沈清辞的眼神,最后她只得咬牙,把心一横道:“是二公子,他突然带人进来说要给小姐一些教训,恰好小姐不在……”
所以,沈辉耀就把气撒到了春芽的身上。
而他带着人在她屋子里打砸的时候,正好找到了这一沓银票,所以就闹到了沈正朗面前。
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,沈清辞把目光锁定在沈辉耀身上。
她还什么都没说,沈辉耀却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。
他下意识往沈正朗身后钻了钻,并恶人先告状道:“祖父,是她欺负我在先!上一次也是她打了我,我不过是还回去罢了!”
他作为长房嫡子,平时尽得沈正朗的偏爱。
此时听到他之前就被沈清辞打了,沈正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他冷眼看向沈清辞:“你不但没有教养,自私自利,还敢打你弟弟?”
闻言,沈清辞冷笑了一声。
“我是没有沈家的教养,你们将我抛弃在庄子上十几年,可有人来教过我教养?”
“再说回你们所谓的教养。”
沈清辞指了指还散落在地上的银票:“这就是祖父的教养呢。”
话音才落,沈正朗被气得脸色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