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姚谦礼和秦娇娇是一对。”
言外之意,剩下的她和林云峥凑一起也不清白。
沈清辞:“……”
“王爷在大理寺问案的时候,也这么一棍子打死的吗?”
沈清辞生平最讨厌被人冤枉,更何况还是一顶私会的帽子。
泼了她一身脏水不说,还得连累林云峥。
然而,这种“莫须有”的东西,却是最难自证清白的。
她气得当即就红了眼,挑眉对上盛庭烨的目光:“我同平西郡王只是朋友,绝无半点儿僭越,王爷若不信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盛庭烨一见她这模样,就知道她这是气得狠了。
他不敢看沈清辞那双盈盈若秋水的眸子,只一眼就能让他心上堆砌得再厚的堡垒土崩瓦解。
盛庭烨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头去。
“我并非不信你。”
他只是……一想到她去见了林云峥,哪怕明知道她没错,他心里依然堵得慌,气得很。
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怕沈清辞气不过,又误会了去,他才特意解释了这一句。
说完,他才转头看她,这一眼目光正好落到她嘴角残留的一抹嫣红上。
盛庭烨眼神微闪,蓦地想起,她才从秦家马车下来的时候,当着众人的面咳了一口血。
“之前的血是怎么回事?”
虽然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,但那一瞬间眼底里的关切却做不得假。
沈清辞虽然一开始有些恼,但听了他那句“我并非不信你”,她的恼意也就去了大半。
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,但碍于身份,又摸不准他的路数,她只能强忍着气性,别过了头去,“没什么,阿娇马车上藏的果子酒罢了。”
说着,她从袖口扯出之前胡乱擦着嘴角“血渍”的帕子。
哪怕是为了演戏,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她才不会自残,用重伤自己的法子去给盛庭泾添堵。
幸得阿娇还跟以前一样,喜欢喝杨梅酿的果子酒,平常在马车上都会备着一些。
那酒水的颜色,再抹上一点儿她的口脂。
乍看过去,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。
那时候,所有人都被她虚弱的状态给吸引了去,只看到她嘴角涌出的那一抹嫣红,谁能去考究那一抹红痕到底是血水,还是果子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