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沐浴出来,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得。
别人都是起床气,这位爷难不成还有洗澡气?
知道他心情差,按说这时候沈清辞就不该再去触这个霉头了。
可是她一想到今天在马车上,他说的他明日会上奏自请去青州一事,沈清辞就等不得了。
“王爷。”
盛庭烨之前已经发了话,所以屋子周围都没留人,只院外有守卫。
沈清辞压低了声音,“青州一事……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?”
她想说的是,就算王庆阳是楚国的长平侯又怎样,两国早已歇战。
自楚国那位女帝上位,楚齐两国的边境连摩擦都没有了,甚至连驻守南津关的秦大将军都对那位女帝赞不绝口。
王庆阳只是隐居在楚国,又没做什么,何至于被抄家灭族?
而且,他既然是那位女帝的亲舅舅,大齐这么做,就不怕惹怒了那位女帝,导致两国关系破裂再起兵戈?
盛庭烨这会儿已经调整好了心态。
他只听沈清辞的语气,便知道了她的顾虑。
“若是他没做什么,以现在两国的关系,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。”
闻言,沈清辞却并没有感到轻松。
因为之前在书房听盛庭烨的语气,分明是对利用青州王家打压盛庭泾一事十拿九稳。
如今再听他这么说……
是不是也就说明,他手上已经掌握了王家通敌叛国的证据?
沈清辞的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跳。
“王爷,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?”
沈清辞垂下了眸子,“我曾听姜玉菀说起,她那位祖父只醉心经商之道,且与人为善……”
又怎么可能做出为祸大齐的事情?
盛庭烨没有反驳沈清辞的话。
他一抬手,挥出一指劲风扑灭了烛火。
黑暗中,只听他用清冷无波的嗓音道:“是与不是,去了青州自有结果。”
沈清辞还想说什么,却听他又道:“王庆阳身份一事,我之前已经禀告了父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