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腿被他捏在手上,沈清辞又怕牵扯了脚腕上的伤,不敢乱动,只得放软了语气。
“能不能不针灸?其实,我觉得慢点儿好,也没什么。”
盛庭烨挑眉:“刚刚你不是才说要去云州?”
是了,她这伤如何方便去云州。
莫说去帮盛庭烨了,不拖后腿都难。
沈清辞眼看着盛庭烨手腕一转,转眼功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针囊来。
才一打开,一排排闪烁着寒芒的银针几乎要亮瞎她的老眼。
沈清辞打了个哆嗦,灿灿一笑:“我突然觉得,留在青州养伤也挺不错的。”
盛庭烨嘴角微扬,也跟着一笑:“噢?是吗?你确定?”
他笑意没有到达眼底,眸中也没有半点儿温度。
而且还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脖颈。
只那一个眼神,就让沈清辞想到了他刚刚的“断弦”一说。
沈清辞心里打了个哆嗦,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,硬着头皮咬牙道:“倒也不是那么确定。”
瞧见她这怕疼的模样,盛庭烨眼底的笑意一点点化开。
刚刚还冷若冰霜,转眼却化了一池春水。
他难得的,放软了几分语气。
“很快就好,不会很疼。”
沈清辞信了……才怪。
扭伤的脚腕本就钻心的疼,当他刺入银针的一瞬,沈清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她甚至都要怀疑,这人是不是在伺机报复。
可很快,不知道他扎到了哪处穴位,沈清辞只觉得从脚腕到脚尖一阵酥麻。
转眼功夫,倒真不那么疼了。
后面的过程,比沈清辞想象中的还要轻松。
当看着他很是自然的将她的脚腕再次包扎好。
沈清辞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