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七也正是因为心里有她,所以才不愿促成这桩婚事。
可是,他这么做,姚清阮却也未必会领情。
且无论真心与否,她要嫁的是真正的张锦程,月七是为覆灭张家而来。
是张姚两家落败的推手。
哪怕将来盛庭烨给了恩典,放过姚清阮,届时的他与她之间隔着血海深仇……又如何能在一处。
所以,提到月七,沈清辞才会有这般感慨。
盛庭烨又添了一杯茶。
天色已晚,沈清辞正要提醒他晚上喝茶,容易失眠,却听他道:“我等下要出去见一些旧部。”
“应该很晚,不必等我。”
盛庭烨在云州肯定不止安排了一个月七这么简单,沈清辞并不意外。
沈清辞下意识瞪了他一眼,“谁要等你了。”
盛庭烨只笑笑,没再说什么。
他陪着她又坐了一会儿,听到外面流云敲门,他才起身离开。
沈清辞没什么精神,由着听兰伺候她梳洗之后,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再睁眼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。
外面下了雪,盛庭烨一夜未归。
沈清辞之所以知道,因为她脚腕上的纱布还是她起来之后听兰给换的。
若他中途有回来过,应该已经帮她换过药才是。
说不出为什么,沈清辞就是能够肯定这一点。
休整一夜,她的精神好了不少。
脚腕虽然还是有些疼,但勉强也能颠着走路,只是不敢用大力气。
沈清辞一瘸一拐颠到了窗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