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脚上有伤,不可妄动。”
只一句话,就把沈清辞的话头给打了回去。
其实她脚上的伤已经不是那么疼了。
只要走路稍微要跛一下,不怎么用力,都不怎么严重了。
但他既然有心照顾,她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抱着了。
沈清辞便放软了身子,任由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,将自己抱了进去。
这是间二进的大宅子,里面光是奴仆就有七八个,里里外外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但沈清辞瞧着这些奴仆,个个步履如飞,下盘功夫极稳,一看便是练家子,给人足够的安全感。
多半是盛庭烨随行的暗卫。
盛庭烨将她送到了后院主屋,并吩咐了底下人的尽心伺候,这才转身去忙他的正事。
他是真的很忙。
底下有太多的消息递上来等着他做决断,还有许多潜伏在云州城多年的暗装等着见他,月七那边的事情更是棘手。
沈清辞也就在他送回来的那会儿打了个照面,哪怕他就在前院书房,她也没见到个人影。
盛庭烨在忙,她也同样没闲着。
她既然想帮忙,首先就要了解现在的云州是个什么情况。
在她叫听兰去给他表达了这个意思没多久,流云就将这些时日盛庭烨看过的线报都呈了过来,再加上向身边的听兰的讲解,沈清辞了解的越多,才越发替盛庭烨头疼。
张家将千窟岭的铁矿据为己有豢养私兵便罢了,这云州牧同张家,也是一丘之貉。
虽然在了解之前,沈清辞已经有了猜测。
毕竟张家能在这一方只手遮天,绝对少不了当地州牧的庇护,可当看到线报上的内容后,沈清辞还是大感震撼。
云州牧姚兆丰,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姚家的旁支,也是张家老夫人的娘家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