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天极瞪着她,实在忍不住又笑出声。
“你笑什么?还没起针,”南昭雪拧眉,看看时间也到了,给他迅速起针。
封天极自己挣扎着坐起来,看看外面沉沉夜色:“抱歉,又打扰你。”
南昭雪头也不抬的收拾东西:“没什么,你和我之间有协议在,我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封天极:“……”
“有事问你,”南昭雪在他对面坐下,“你是不是点香了?”
封天极目光往桌子上一掠,略点头:“是,今天其实……”
“你点的什么香?”
封天极嘴唇微抿,沉默片刻道:“就是我母亲留下的,一小块沉香,我每次用一小点,并不舍得多用。”
他的生母身份卑微,沉香本就极难得,她生前没资格用这种香料,想来也是来之不易,而且特别珍惜。
他猜想,母亲身上,大概就是沾染着这种味道吧。
“这不是沉香,”南昭雪的话无情打断他的温情猜想,“只是极像沉香而已。”
封天极一愣:“什么?”
南昭雪把那个放血的小碗端过来:“这是你毒发时,我给你放的血,和香炉中香灰的味道一样,这并非沉香。”
封天极眼睛微睁,满脸都是不可置信,额角的青筋都迸起来。
“不是?”
“嗯,”南昭雪点头,“你仔细回想,除了今天,你之前毒发的时候,是不是都用过这种香?”
如果是,那意思就很明显了。
封天极又岂会不明白,他低头看着手臂,被划开的口子还在。
他脑子里乱成一团,这种落差实在太大,让他有点不知所措。
“今日是我母亲祭日,”他艰涩开口,“我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