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昭雪一通抢白,把太白噎得说不出话。
小书童脸红脖子粗:“你……你!你怎能如此对我们先生讲话?他怎么也是你的舅舅!”
南昭雪理都不理他,橘座冲他吡牙,大叫几声。
“王爷,我们走。”
封天极起身,和她一起往外走。
太白一下子站起来:“王妃,抛开别的不谈,就说你身体里的禁锢,难道你不想解?
我还以为,但凡有一线希望,你就要试一试。
白痴活着确实不如天才,但谁知道他是痛苦还是快乐?
外人以为他是受苦,也许他自己想做个糊涂人,做快乐的傻子呢?
更何况,你也不是白痴,你还有重情重义的朋友,有深情似海的王爷,难道就不想多陪陪他们?”
“我之前,的确有点私心,为着太子殿下,可谁让我是他舅舅呢?
王后就这么一根独苗。
王后身死,他成了众矢之的,又何尝过得痛快?哪一天不是如履薄冰?
王爷也是皇族中人,想必更应该明白这其中感受吧?
我想护他长大,想为王后报仇,这也有错吗?
知道你的存在,我们俩也曾大醉庆祝,也想来找你。
可是,我们的处境又何其凶险?太子之位,多少双眼睛盯着,他岂能肆意而为?
若不是有肯定的把握,你在外面活得好,过得安稳,又何必接你回去受罪害怕?
找到宝册之后,殿下才知,宿命如此,躲也躲不掉。
这才排队万难,让我一路辗转周折,才来到这里。
不然我为何要去大月氏?为何要去别处?我直接来这里,凭战王保护不了我吗?”
太白微红了眼睛:“我觉得,血浓于水,即便没有见过,毕竟是一母同胞,又身受同样的苦楚。更何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