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白脸涨得通红,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。
“这……”他咬牙看着云竹,“云竹,你说,这是怎么回事!”
“我真的……以为东西被偷了,车上那些,也不是我弄坏的……”他都哭了,“这肉干是我偷的,我太饿了……墨也是我偷的,我想着,给先生用……”
“这是怎么个意思,认罪认一半?我的东西自己坏的吗?你去之前好好的,你下来之后就坏了,你不知道?”
云竹哭着摇头。
太白眼前冒金星,连饿带气,差点晕倒。
“王妃,不必多言,既是如此,我赔。”
“本王妃不缺银子。”
“我知道,但这代表我的诚意,我会约束惩罚自己的人,绝不再犯。”
南昭雪偏头看百胜:“好吧,就给先生这个面子。清点一下,坏的东西值多少钱。”
“是!”
百胜高声喊:“药典的孤本,价值八千两;韩明子的名,一万三千两,成套骨瓷茶具,乃是陛下所赐,属下不知该算多少。”
“陛下所赐,该无价,”南昭雪略一思索,“八千加一万三,两万一千两,这样吧,凑个整,五万两。”
太白眼珠子都要掉出来:“五万?”
“百胜,把那套茶具拿过来。”
“这套茶具,碎了只茶杯,本王妃不用,先生若觉得亏,剩下可拿去用。”
太白一口气哽住。
“五万两,很便宜了,”南昭雪扫一眼云竹,“你手下一个随从,都敢对本王妃不敬,偷字都敢用在本王妃头上,这又怎么算?
先生,你说你是本王妃的长辈,若真是把我当晚辈,当成亲外甥女,会允许手下人爬到我头上如此欺负吗?
会在意区区几万两银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