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赔钱吧,”南昭雪干脆地说,“算是对临州的补偿。”
“赔……钱?”太白一怔,“赔多少钱?”
南昭雪略一思索:“两万两。”
太白眸子一缩,声调都有点变了:“两万两?”
“嗯,两万两,临州知府,朝廷四品官员的一条命,怎么,先生觉得不值?”南昭雪疑惑。
太白默默吞下一口血,他能说不值吗?
两万两,之前还欠南昭雪两万两,打了张欠条。
这回进城,在银海钱庄取了五百两现银,其它的是银票,共计三万两。
这些日子花销不少,怎么也得花了三百多两,如果离开临州,给客栈结算的话,估计这五百两现银就不剩下什么。
再给南昭雪两万两,那他就还剩下不到一万两。
他迅速在心里盘算,心疼得滴血。
马朝北啊马朝北,死了还给他添这么大的麻烦!
南昭雪垂眸饮茶,眼底闪过笑意。
太白不答应也得答应。
至于剩下的……还有机会。
“能不能少一点,我这次卖了画,一共也就……”
太白刚一开口,南昭雪说:“能用钱解决的事,都是小事,若非本王妃开口,胡城使也不会同意。
如果你觉得不值,你自己去跟胡城使说。
依他的意思,要把你绑上京城,去父皇面前说理,到时候发文谍回你们国内,让你们国家派外交使臣来交涉。”
太白呼吸停滞,他完全相信,胡思赫能干得出来。
“另外,”南昭雪放下茶盏,“马朝北的身份,真的能捅到父皇面前吗?”
太白看着她,黑沉沉的眸子笑意微凉,似能看透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