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着是挺喜庆,”野风也难得的浅笑,“挂着红灯笼,还有红喜字什么的,比我们草原上复杂些。”
南昭雪看着她,听着她诉说。
野风很少提及家乡和原来的事,现在能主动说起,也说明她心里的创伤在慢慢结痂。
愈合如初是不可能,灭族之痛,注定要跟随一辈子,只是遇见温暖的这群人,可以把它放在最深处,其它的位置用温暖和快乐填满,让它不再被提及。
“那将来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?按中原的,还是你们的习俗,都行,到时候你选,我来给操办。”
野风一怔,眼睛睁大:“奴婢没想过。”
“没事的时候可以想一想,慢慢想,”南昭雪拍拍她的头,“不着急,找个两情相悦的人,办一场你喜欢的婚礼。”
野风抿抿唇:“那,大婚之后,奴婢还能跟随您吗?”
“当然,”南昭雪毫不犹豫,“只要你愿意,我肯定不会拒绝,咱们王府,我住的院子,是你的娘家。”
“若是受了欺负和委屈,我们肯定是要为你出头撑腰的。”
野风红了眼眶,喉咙发涩:“嗯。”
南昭雪抚着她手指上的茧子和伤痕:“野风,未来还长着,你的人生还有很多很多的精彩,就像我们这趟出行,有惊喜也有冒险。
人要往前看,野风,向前看和放弃,是有区别的。”
野风微微一震。
入夜,将近子时。
南昭雪躺下,刚睡着不久,隐约听到后窗似有风声掠过。
她立即睁开眼,盯着窗户半晌,并没见人进来。
不是封天极。
她一手握刀,一边走到窗边,轻轻推开缝隙,往外看。
夜色深深,不见人影。
一定有人,绝不是听错,莫非,是路过的,并不是冲他们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