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方才王妃提到肃城,这是边关附近最大的城,等到了之后,王妃不妨了解一下民情,」太白叹口气,「边关苦寒,百姓已过得很苦,就别再让这些装神弄鬼的邪魔歪道祸害他们了。」
南昭雪抬眸看他一眼:「先生忧国忧民,让人敬佩,只不过,忧的好像是我国的民。」
太白正色道:「无论是哪国,都是性命,这一点并无差别。」
话是这么个话,理是这么个理,但从太白嘴里说出来,南昭雪总觉得有点假。
「先生大爱,佩服。」
南昭雪赞赏的敷衍,明显是不想再谈。
太白目光转向封天极,笑道:「落英,快到边关了,过阵子就能回西梁,你也应该很高兴吧」
封天极心说你赶紧走我最高兴。
他抬眼,看着太白。
南昭雪说:「落英有点伤寒,嗓子有点哑,刚吃过药,我不让他说话。」
太白恍然:「原来如此,天气寒冷,你一向身子弱,要多注意些。」
说罢,总算起身告辞,约定好明天再一起出发。
「他应该另有所图,说了半天仁爱天下,似乎是信了关于司马道的传闻,」封天极把炉火拨得旺了些,「而且,他好像有些不同了。」
「怎么个不同法」
「精神很好,意气风发的样子,」封天极笑容讥讽,「说实话,我都快忘记当初我去山寨救他,他在高台上对月饮酒的样子。
自从出京城,他屡屡受挫,真正的风餐露宿,肉眼可见的憔悴。」
「他号称游历天下,可他的游历纯粹就是舒服地旅行,住大城,吃酒楼,整天附庸风雅,诗花酒茶,哪曾真正的吃过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