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神通掂着酒葫芦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子,悠悠然拔塞闻了闻,神色微动,又浅喝了一小口。
继而似是回味般地抬头想了想,咂了咂嘴,又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。
看那模样,感觉一口就干掉了小半葫芦……
最后 “咚”地把葫芦顿在一边,重新盖上塞子: “一般。”
赵长河: “……”
厉神通后仰,悠然靠在椅子上: “想要游离世外静观云水,又不得不应付俗事,老道的矛盾在这里。酒也一样,想要云雾缥缈余韵悠长,却偏偏消不掉里面那点刚烈,直炸灵台,挥之不去,余韵反倒意外地应在了这里。我若说我恰恰喜欢它这并不想要的刚性,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。”
真酒鬼,赵长河自己也喝过玉虚这酒,就只觉得这酒好喝香醇,从来没品出过这么多有的没的。
厉神通忽然再度盯着酒葫芦,皱起了眉头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或许他现在想到的,才是这壶酒要表达的真意,但赵长河就不可能看出这两位前辈自己的暗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