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思哼哼道:“你是不是很得意?是不是打算晚上偷偷钻进谁的香帐里?我看她们不会拒绝哦。”
“还是免了,被下了蛊绑回去我可顶不住,那个有毒。”
思思瞪了他半晌,嫣然一笑:“所以思护法其实也不敢找圣女讨奖励的,对不对……”
赵长河道:“奖励说给别人听的……当然如果圣女非要奖励的话,那就别叫思护法,叫我名字就好了。”
思思:“……”
赵长河望天。
思思终于叹了口气,凑上前坐在一边凳子上,帮他手臂敷药:“就那么想做人家老爷啊……还是说,是因为想成为这样的关系,你才为我灵族谋利?”
香风就在鼻尖萦绕,惯常面目多变媚语盈盈的思思这一刻神色很正,手上一丝不苟地在上药包扎,眼眸有点出神的样子,看似有些忧郁和惆怅。
这一刻的神情让赵长河想起了唐晚妆。
果然人一旦有了背负,都会有些相同的东西。
赵长河道:“我当你是朋友,当然为你族考虑……哪有那么功利?真要说目的,我自己剑试百族的历练意义反倒还更大一点,我打得很开心……嗯,反倒算是我借用了灵族身份,两清。”
思思低声道:“真当我是朋友?我见你的第一夜,就给你下蛊……”
赵长河道:“那不就是个恶作剧么?”
思思没有去说你当时掐住我的手腕封住我的气血,其实是按照敌人规格来戒备的了……这话现在说已经没有意义,大家曾经那点说不清的关系在这一刻早该烟消云散,进入了新的节点。
说不功利,其实也有的,当然可能赵长河临场并没有想这么多——如果说曾经唐晚妆起意和思思建立交易关系,是在这边埋下一个后续可用的伏笔,那么现在就是这个伏笔全面爆发派上用场之时。
苗疆反了,这个大方向连白族瑶族都没有坚决反对,可以说是已成既定事实。
然而在反贼联席之中,现在插进了自己人,一切尚在可控的范围,白族瑶族也是可以继续争取立场的。
问题在于,这个自己人……思思认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