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思看着退潮般的人群,轻轻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我需要一段时间整顿国度,接下来的举措要征求你的意见。
赵长河没再说你自己决定就好这种话,“嗯”了一声“你说。”
“不是我自夸,如果灵族大肆出秘境,有席卷苗疆之能,黑苗不是我的对手。”思思认真道:“但是一来族中绝大部分人的老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,我也不能太过一意孤行;二则古灵族大肆出现在人间,是否有什么害处,我也不能肯定;三则夏人反应难料,是否反而遭祸......四则,你喜不喜欢。
赵长河有些惊奇地打量思思一阵子,忽然笑道:“感觉我第一天认识你一样。”
思思笑了笑:“因为大家以前都在演戏,该从戏台子上走下来啦,老爷。”
“那你还叫我老爷?”
思思眼波流转,低声道:“可这不是戏啊。”赵长河:“......”
思思道:“所以老爷怎么看?”
赵长河道:“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,现实问题才是要考虑的。大肆出境确实有很多问题,还是慢慢来吧,愿意出去的出去,苗疆的乱局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。至于夏人的反应......我建议你到时候找晚妆上个表,说灵国愿为大夏西南藩篱,大夏给个册封,那就相安。”
思思笑了起来,唐晚妆知道这里的事,估计眼睛又要成春水了,你说你不是太子,做的事比什么太子都太子。
特别是,这种藩属国的忠诚可很难说,能够镇住这个国度忠诚的,只有他赵长河本人。
“思思听老爷的。”她只是这么说。
赵长河再度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真回去休息了。”
思思似是无所谓地道:“如果老爷没打算叫思思去侍寝,那就没必要和思思说这个。”
赵长河抿了抿嘴,不知道怎么答复这话,有些狼狈地离开了。
思思站在山巅的夜风中远远目送他的背影远去,轻轻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