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先前熬的药倒是确实有效,赵长河尝试真气探入她的手心探查了一下,她现在的状态又好了很多,也怪不得闲不住要出来抓人。
赵长河叹气道:“你啊,好不容易好一点,在家呆着不行么……我刚才真不是在说好听的,这边事了,我真是回去看你,一是看病情如何,二也是有话和你商量。”
唐晚妆欲言又止,垂首踢着街面上的小石子,一路往前带。
本来想说你现在也一样商量,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,居然不想说了。
和别人就可以手牵手漫步,我好不容易一时冲动做出来了,就不能先不谈正事吗……
但想到这里,又觉得很离谱……他满心正事不正应该是自己所希望的吗,怎么反而会是这样的心思……真是中了邪了。
赵长河现在在这方面长进再多,又如何能够尽窥这百转千回的女儿心?
见唐晚妆不说话,他自顾说了下去:“王家之乱不能像当初弥勒那样迁延岁月……弥勒声势再大,在广泛的接受度上是不行的,去哪结盟都结不成,反倒算是孤军奋战。而王家不同,不仅天下四处都可能应和,他还有可能会联结北胡。漠南巴图的实力是不足的,他不一定挡得住铁木尔卷土重来。”
唐晚妆自然知道这个道理,便道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拖得越久,形势就会越不利……如果想要快速解决,单对付王家却又是不够的,必须把他身后的海族先解决掉。”赵长河道:“我想出海看看。”
唐晚妆悚然一惊:“这怎么行?你怎么可能是神魔之敌!”
赵长河道:“别急……虽然我刚说不能指望夏龙渊,但这件事还真可以。夏龙渊比谁都想弄死海族的那位海皇,我怀疑他让迟迟去海外,就存有勾出海皇的心思……他是薛定谔的人味儿,随时可能变成冰冷的神魔视角。”
唐晚妆听不懂薛定谔,但心知赵长河这绝对不是瞎猜。尤其是夏龙渊比谁都想弄死海皇这一句,是绝对的,看他对璞阳之战那一拳头就知道了,简直急不可耐。
“所以这是难得的一次,我们和老夏有共同目标的合作背景,不用可惜。单让迟迟去,我不放心……加上我也想去见识一下海外之事……”
“那为何与我商量?”唐晚妆叹了口气:“我什么都帮不上。大夏在海外的触手,本是通过王家往外伸的,他们是镇海侯。结果他们反了,我们在海外和瞎子无异。”
“不需要有什么帮助……丈夫出差之前,总是得和妻子说一声的。”
“你!”唐晚妆一下就挂不住面子,想要抽出被握着的手,却被紧紧抓着抽不出来。
唐晚妆忽地发现,自己现在的病体状况,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