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元央撇撇嘴,拉着赵长河到亭中石桌上入坐。
赵长河却摇摇头示意了一下没坐,自顾走到崔文璟身边和他并肩而立,一起看水。
这是当年翁婿俩对话的情景,当年崔文璟说的是,你以什么资格与我并肩?
而如今赵长河站在这里,在远处观望的婢仆与守卫们眼中,这简直天经地义理所当然。抛开别的身份不提,单论乱世榜,赵长河如今地榜第二,虽然与崔文璟仍有一榜之差,可实际名次仅仅差了三位,分明就是一个级别的人物。
而旁人也没几个怀疑赵长河有没有资格上天榜,所缺的多半只是一场战,搞个不好直接就可以在崔文璟这里拿……
崔元央也老实不说话,托腮坐在身后旁听赵大哥与父亲对话。….
先说话的是赵长河:“伯父身子似乎依旧欠安。”
崔元央怔了怔,父亲伤没好吗?平日看不出来啊……
崔文璟叹了口气:“伤是好了的……但既然受过那么重的濒死之伤,对身子影响不可谓不大,伤愈之后明显感觉到人老了很多,精气神都差了。”
赵长河抬头想了一阵,也叹了口气:“是……当年我父亲一直都以为自己身子骨铁打的一样,一次生了场大病,后面肉眼可见的衰老了很多。”
曾经别人以为他父亲是夏龙渊,现在这么说,别人以为是赵厝死难者……崔文璟听得并不违和,反而叹息:“不意赵厝那样的小地方,真能走出你这种天才。”
赵长河:“……”
咱赵厝很大的……
崔文璟叹息道:“人说女儿是小棉袄,这种时候都是女儿在床前端屎端尿,结果某人影子都看不见,事后狺狺狂吠倒是比谁都大声,真不知道哪来的黑心棉。”
“……我那时候在打仗。”崔元央咕哝着,声音都小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