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~我道丞相两朝老臣,在家必有修持……”墙头传来主仆俩都极为熟稔的声音,极尽揶揄:“原来冰清玉洁唐首座,在家里和丫鬟就谈这种话题的呀……”
唐晚妆不惊反喜:“你回来了?这么快!那他、他……”
“他没回来,养伤~呢~”皇甫情把养伤两个字语调拖得长长,配合着主仆俩刚才的话题,显而易见这伤是怎么养的。
唐晚妆神情显而易见有了些小失落,以为主心骨回来了的惊喜变成了只剩面目可憎的傻鸟。
双方频道没对上,皇甫情还以为她真想男人来着,看她那样心中更乐:“是不是痒痒的,很想男人给你疗伤呀……”
唐晚妆翻了个白眼,继续喝茶懒得理她,这种小事放抱琴就可以了。
抱琴无缝衔接:“那太后娘娘怎么就回来了,是别人看不上你一起养伤吗?”
“你……”明明手里一把优势的皇甫情被这话哽得都差点炸了毛。
捋了半天气儿才做好了笑吟吟的面孔,跳下墙头笑道:“本宫和他相濡以沫,出塞开始同行同宿,于军帐中相拥取暖,在神殿里悱恻缠绵,还用得着和别人争这两三天的?”
抱琴听得心里都酸死了,面上只得做出一副给客人递茶的样子,奉茶而上:“是我们误会了尊者主持下的军容了,原来和后宫一样乱呐……”
“……”皇甫情装着没听见,坐在唐晚妆对面的椅子上,悠悠伸手接过了茶,优雅地用杯盖拂了拂茶沫:“说来这丫头片子他肯定要收房的,那本宫接这茶倒也是理得心安。”
抱琴愣了一下没续上,就听皇甫情舒服地抿了口茶,悠悠道:“毕竟我和他已经在狼居胥山巅,万众见证之下,长辈在堂,对拜天地。你家小姐以后都要老老实实叫我姐姐,何况一介丫鬟。”
眼角的余光清晰可见唐晚妆喝茶的动作都顿了一下,似有茶水呛在喉咙里,死死憋着不肯咳出来,那俏脸憋得红彤彤的样子可爱极了。
皇甫情心中大乐,感觉什么封狼居胥的爽感都比不上这一下子。
相斗十六年,你们知道我们这十六年是怎么过的嘛!
耳畔传来不和谐的声音:“原来就这,我们还当什么事呢……其实太后平时这一身和他随便找个地方弯个腰,效果也是一样的……难不成在狼居胥山上还敢公然说是拜堂?还不是就自己舒服点嘛……”
皇甫情忍无可忍地封了抱琴的哑穴。
抱琴阿巴阿巴两下,意犹未尽,哼哼喝茶。
“咳咳。”唐晚妆终于咳出声来,正色道:“抱琴,尊者为国征战,立下大功,是要尊重的。”
抱琴咕嘟咕嘟喝茶。
皇甫情打量了唐晚妆一眼,问道:“怎么就打个风隐,伤到现在?你行不行啊你现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