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全是冲着他来的,对手陆远庭那边就一点影响都没有,就好像不断有人在拉偏架,可试图去找,却发现不了问题出在哪。
闹事的人里混杂着弥勒教徒,自始至终唐望生都没有认知。
在弥勒教徒的暗中使力之下,唐家的守卫不知不觉开始节节败退,过得片刻,大门失守,被人硬生生轰开,无数人潮往里冲了进来。
唐望生暗叫不好,厉声道:“保护后院家眷!”
结果众人压根就没理会所谓家眷,所有人第一时间冲向的都是后山虎丘。
陆远庭为的是搞出唐家煞气侵染姑苏的假象,煽动别人一起推翻唐家,继而顺应配合弥勒教变天,当然不会自落口实去对付什么家眷。他的目标一直很清晰,就是为了抵达虎丘剑池,引出里面的煞气。
唐望生哪想得明白这些,满头大汗地带着唐家力量且战且退,逐步退到了虎丘,守在千人石上。
陆远庭反倒止住众人,大声道:“唐兄!我们来此只为求证虎丘之煞,不是为了对付你唐家,事到如今可看明白了?”
唐望生气极反笑:“那老夫倒要问伱们事到如今可看明白了?虎丘剑池有个屁的煞气!”
“那可未必!”陆远庭冷冷挥手:“带少雄过来!”
唐望生怔了怔,看见远处有人带着陆少雄排众上前,那原本发狂得毫无理智的陆少雄此时却看不出疯样了,只是神色依然萎靡,身上尚有煞气,就像被临时压制住了一样。
唐望生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。
陆家好像真的有备而来,难道陆少雄在这里真能引发什么共鸣不成?
陆远庭道:“唐兄若是心中无鬼,可敢让犬子去剑池边上一试?”
众目睽睽之下,唐望生本能感到不妥,也找不到阻拦的理由,只得道:“如果没有问题,你打算如何收场?”
陆远庭冷笑:“陆某拿头来赔!”
唐望生深深吸了口气,再也无话可说,只能眼睁睁目送陆少雄走到了剑池之畔。
陆少雄在万众瞩目中走到剑池边,有些虚弱地蹲下身子,伸手在池水上轻划了一下,好像在测水温一样,然后慢慢下水,越走越深,慢慢的就只露了一个脑袋在池水之外。
人们近乎屏息着,看池水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