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晚妆奇道:“这牌子对你很好用,有权而无责,为什么要还我?”
“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宿命……我本来潇洒江湖快意恩仇,自从接了你这牌子,连续做的事都是在破案,真是见了鬼了。虽然这种事也算有意思,但偶尔做做就得了,真不想继续一直查案子,很累的。”
唐晚妆哑然失笑:“因为你下江南,又打算针对弥勒教,而弥勒教在江南隐秘行事多,当然处处像在破案,哪来的宿命?牌子你收着吧,如果接下去还莫名其妙的接连查案,你大不了直接砸了这宿命便是。”
赵长河喜道:“那可说好了啊。”
“你终归不过是怕拘束罢了。”
“也许。”
唐晚妆慢慢抹着药想了一阵,又道:“说到龙雀……此番龙雀之威已显,有心人比如弥勒或者我兄长他们,想必是知道这是什么刀了。恐怕你现在就算不要这把刀都来不及了,麻烦必将接踵而来,你有怎么打算?”
“弥勒知道没什么大不了,我原先怕人知道是怕惹祸,现在早就把弥勒得罪死了,双方早就不死不休,是不是皇子还有什么区别呢?”
“如果他向别人宣扬呢?比如朱雀。”
“不太应该……他不是单纯的武林人士只顾恩仇,他是造反领袖,会有政治考量。”
“比如?”
“如果只有他自己知道秘密,将来抓住我,或许还奇货可居。泄露给四象教对他有什么好处,让四象教又扬一次杀皇子的威风?还是把奇货让给四象教?换了我是他,肯定不会泄露给旁人的。但他会不会这么想也不好说,毕竟发了疯什么都可能做。”
唐晚妆再度笑了起来:“你说你不适合进朝堂,可现在我却觉得越发合适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赵长河没好气道:“这朝廷烂了,不管是夏龙渊还是唐家人。进朝堂去学你呕心沥血?我又没病。”
唐晚妆出神地抹着药,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