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话说回来了,夺马杀人总归有逻辑在这,至少不是完全无理由的要杀你,那才让人无所适从。
既然是这样的逻辑,那自己该怎么做也就有谱了。赵长河冷笑起来:“不知者不罪?”
一群人胆战心惊,那大汉瞥了断臂的瘦子一眼,忽然目露凶光,拔刀斩过,那人头颅飞起,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。
大汉捧着人头弯腰作揖:“此人得罪先生,已经伏诛。”
赵长河瞥了眼周围人群,竟然都是理所当然的模样,连个替瘦子叫屈的人都没有。心中也不免暗惊,这味儿有了,什么剑湖城什么黄沙集,和此地一比简直纯洁得小白花一样……
面上不动声色地颔首道:“倒是识时务者。本座初来此地,正缺人使唤,你们送上门来倒是最好不过。”
大汉喜道:“愿为王先生效犬马之劳!我们在这开着车马行,也兼驿馆,先生若不嫌弃,可以在我们这里歇脚,想知道什么,我们知无不言!”
赵长河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:“带路!”
这还真是个车马行兼驿站,直接可以喂马,驿站里也有饭馆,只是条件看上去很是简陋,这帮人也不是真心做客栈的,恐怕做人肉包子居多。
赵长河也不在意,大咧咧地把缰绳随意甩给边上一人:“喂马。”
那人受宠若惊地躬身讨好:“是,一定给爷喂得妥妥帖帖。”
身后眼清晰地看着这群人在后面挤眉弄眼,但没人敢私语,怕“地榜高手”能够窃听捕捉。
其实赵长河不用听都知道他们想商议什么,比如是不是给马喂点巴豆,让这个王道中栽个跟头;或者是不是直接抢了马跑路。再比如是不是要试探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王道中,别是个骗子……
但他知道这些人不敢。只要没有弄死他的把握,这些人就不敢动马也不敢试人,反倒真得妥妥帖帖地照顾着,否则那瘦子就是榜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