樵夫取了两个大碗,抱着酒瓮给他倒酒,口中道:“话说回来,本来该是你请我喝酒才是吧?怎么反过来变成我请客了……”
赵长河道:“怎么就该我请你了?我好歹是个客人……”
“不是我提醒你的心火,你能不能应付昆岗之炎?”
“呃……”赵长河道:“是该谢谢前辈。难道要我扛着酒缸子上山?”
“不可以吗?”
赵长河想了想:“好像可以,下次一定。”
简单交谈之间,两碗酒恰好倒满。樵夫放下酒瓮,举碗相碰:“很久没有人陪老头子喝几杯了……来得也好。”
赵长河道:“盗圣前辈不来吗?”
“他不爱来……因为每次来了都能看见他压抑着手指抽筋般的模样,只想偷我东西,可惜我这木屋三间,别无他物,他受不了。”
赵长河忍不住问:“据说进山很多恶人,玉虚宫是个恶人组织,怎么只有老丈一人在此?”
“真是那样,你敢来喝酒?”
“有何不敢,我赵长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哈……”老樵夫淡淡道:“进山的恶人,当然都死了……不好好鉴别一二,我也不好随便接人进来送死,你说对吧。”
赵长河:“……”
敢情人们以为的恶人庇护之地,实际上是个让恶人来送死的坑?
“喝酒。”老樵夫恣意饮尽碗中酒,畅快地抹了把嘴:“我这边在做什么,你就别过问了,问太多没什么好处……一个见风雪天寒,愿意给老樵夫披件外套的年轻人,我乐意请他喝杯酒,仅此而已。之后从哪来,到哪去,你的宗师之路,不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