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牌，并没有因为这个对手而掀开。

石坚是在日暮时分进入这辆公交车的，他蜷缩在角落里，车上的乘客上下往来，也没有几个人关注于他。

当五毒邪力的反噬渐渐消退下去的时候，石坚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皮肤下流动着的，虽然表面平静却酝酿着汹涌澎湃的雄浑潜力，就如海洋下的暗流般，经此一役，人功相合，又复纯化许多。

肆虐的五毒邪力虽然犹如决堤的江河，但是只要堤坝没有彻底的崩毁，水流终究还是会退去，甚至反而扩宽河道。

“呼。”

剧烈的痛苦之后，人会有一种放松的感觉。石坚以手抚额，坐在椅子上向后仰躺。

在这一刻他的心神不用再去对抗痛苦，默诵道经，可以回想，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了：

“那个徐家始终都让我觉得异常，那位徐夫人在自己家里，也似乎没打算出去，为什么一身职业装？”

“还有，徐启德在看到自己妻女的时候愣了一下。那一刻他给我的感觉，很奇怪。另外那个宅子明明被徐欢下了小鬼，为什么只有徐启德一个人的脸色那么难看，在他的妻女身上，我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。”

“感应到徐欢要杀人，要对徐欣出手的时候，我赶回来，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佣人或者是那位徐夫人，就算是别墅佣人比较少，那位徐夫人哪去了？被徐欢抱到卧室去了？”

“删除监控、砸碎主机，带着钱从徐家跑出来的时候，我一直都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，一直到离开了很远这种感觉才消失……但如果真的有高手在侧的话，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出手，或者说是……狙击手？”

上述所有的问题，其实都可以用各种巧合解释过去，比如说徐家母女是刚刚回家，徐启德看到旅行的妻女提前回来而感到意外。